他张了张嘴, 笑得有些凄惨。
屋外, 琮泗正靠在门边抽雪茄，一根接着一根，地上已经落了一地的烟蒂。
他已经站在这里一夜了，一夜没睡。他只是偶尔瞄一眼，确认里面的人，哦，是妖，还活着。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尾巴是他亲手砍的，但真把这妖关起来了，他又忍不住担心。
一直到早上九点，赵郁星才过来，财神爷跟在他身边。
整个计划，财神爷是知道的，戈念是狐狸，他也早就猜到了。只有一点，一直到戈念现出原形，他才知道。
戈念原来是只公狐狸！
看到赵郁星他们过来，琮泗捻灭了烟蒂，喊了声：“赵先生。”他一开口，嗓子哑成了破锣。
财神爷拍了拍琮泗的肩膀，看到这满地的烟蒂和琮泗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就知道，琮泗动了真心。
财神爷问：“你跟他那么久……你不知道……”
这话不太好问，财神爷说得没头没尾的，但琮泗却明白了，他说：“我知道他是男的。”
末了，他又补了句：“他爱演戏，跟你们闹着玩的。”
财神爷懂了，女装大佬。
这一人一妖玩得够刺激。
难怪琮泗现在这幅模样，这样的妖精，谁能忘得了？
赵郁星倒是半点不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他推门走了进去，财神爷跟了进去。
琮泗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里面的人，眼神晦暗不明。
一直到门被关上，他才垂下眸子。
他没进去，仍旧是在门口站着。他又夹了一根雪茄出来，点燃。
戈念终于等来了这场谈判。
赵郁星搬过椅子坐下，低头看了眼笼子里的戈念。
戈念虽然已经是半死的状态，但她仍吊着一口气，龇起了牙。
“既然落到了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只求你一件事。”
这狐狸看起来这么凶狠，居然还会求他们。财神爷来了兴致，看着他。
戈念：“你杀我九次都行。把我妹妹放了，她还小，不懂事。”
妹妹？财神爷有些听不懂了。
财神爷转头问赵郁星：“我们还抓过其他小狐狸吗？”
赵郁星只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十分轻蔑，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财神爷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来M国的飞机上，赵郁星曾经说过，狐蕊蕊应该来的。
当时他正半睡半醒，一闭眼就将这句话给忘了。现在，这句话又突然蹦进了他的脑海里。
财神爷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戈念，问道：“你口中的妹妹，不会是狐蕊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