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不漏。
林一砚:“哦,看出来了。”
时澄月:“不过路梁有些不一样。”
林一砚心一紧,面上淡淡然:“哪里不一样?”
“我撞见过他偷偷哭来着,当时——”她一滞,摆摆手,“算了,背后说人闲话不太好。”
她要怎样才能明白,话说一半勾起他好奇心却戛然而止才更不好。
不过从这三言两语中,林一砚能揣摩出个大概。
会哭就能惹时澄月这笨蛋心疼是吧?行,他长着两只眼睛,要哭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也哭,他还要哭得比那个姓路的好看。
两人在三楼楼梯口分别,时澄月前脚踏进教室门,教室里响起一阵欢呼。
“时澄月,你怎么这么牛逼啊。”
“再次喜提教导处一日游。”
“上次是什么?”
“上次是和洪万琳作弊啊。”
“给月姐磕一个!”
“......”
诸如此类夸奖层出不穷。
时澄月脸皮一向厚,她笑嘻嘻地接下这些夸奖。
刚坐下没一会儿,上课铃响了。
时澄月借着回头看钟表的功夫,正好对上路梁的眼神。不过对视几秒,她先一步错开。
一次两次可以当做是无心,可是次数多了,她也能感觉到那点微妙的不对劲。
时澄月从郑冉冉的桌上撕了张便利贴,写下几个字传给郑冉冉。
【时澄月:如果有一个人,总是批评你,感觉好像很看不起你,但是平时又对你挺好的,这算什么意思?(你写完给祁)】
【郑冉冉:不是你想多就是那人有病。(写完丢下来)】
郑冉冉写完又趁着历史老师回头的功夫把纸条丢给祁嘉虞。祁嘉虞掀开纸条,扫了一眼,没动笔。时澄月迟迟没等到祁嘉虞的纸条,用黑笔笔盖戳了下她的肩膀,对方脸一撇,丢下一句“那就别鸟他”。时澄月还要说话,就被历史老师逮着。
历史老师倚着讲台,无声叹气:“时澄月,你不上课也不要影响别人。”
时澄月闭上嘴巴。
“大事年表会了吗?近代史是什么时候,现代史是什么时候,各种重要事件以及利弊和意义都记得了吗?”
时澄月小声:“记得了。”
历史老师笑了:“记得了?那来背一个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