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最后撂下一句“我喜欢写信聊天,我们区那块儿的邮政编码给你行不行”。
反正都是一串数字,没差吧?
女生们笑容收敛,自觉没趣就走了。
林一砚发誓,自己嘴角连丝毫翘起的弧度都没有。
林一砚看了她几眼,谎话张口就来:“她们是来问我要田鑫泽微信的。”
时澄月一愣,嘴巴惊讶地张成o形。
“这样啊……”她幽幽出声,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看来我没什么竞争对手嘛,这个学校就我一个人看得上你。”
话落,她又说:“全校就我一个人喜欢你,我刚刚坐到你边上的时候你还那么冷漠。”
林一砚没明白自己怎么冷漠了。
“你对时澄月的到来一点儿都不开心。”
堪称趾高气昂的控诉三连。
怎么说呢,第一次碰见有人自己叫自己名字,还挺有意思。
林一砚否认:“没有。”
时澄月刚准备用夸张至极的修辞手法来描述林一砚那张冷漠的脸,却见他与自己四目相对,视线如粘了蜜色糖霜般黏连。阳光落在他的短发上,额头上沁出了汗水,连额前的碎发发梢也有些湿漉。
迎着金箔般的夕阳,黑亮瞳仁里是时澄月傻乎乎的脸。
她的肤色在夕阳和秋风里白如发光,他都无需刻意靠近,就能闻到她身上淡而清甜的果香。
他轻声说:“很开心,我对时澄月的到来很开心。”
夕阳也总是耀眼,所以时澄月的眼睛有一瞬被阳光刺到。
她真的觉得林一砚的脾气很好,面对自己的恶叉白赖也不生气,说话总是好声好气,笑起来时微弯的眼里都是如太阳一般的灿烂。
她也是真的觉得,没有早认识林一砚有些遗憾。
时澄月抿唇,手捏了一下依稀有些发烫的耳垂,装模作样地对他放在一旁草坪上的语文书惊讶道:“你下来玩还带语文书啊?”
林一砚:“……我不是下来玩的,我和田鑫泽是志愿者。”
他们班那群人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报名表上一片空白,符江开不由分说填了他和田鑫泽的名字。
林一砚有点烦,他没什么服务别人的心思。但是一想到时澄月可能会对这种除了学习之外的事情感兴趣,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下楼。
预判成功。
挺好。
这是不是说明他还是挺了解时澄月的?他突然一瞬洋洋自得,扬起的眉梢里都是飞扬肆意。
“那你带书干嘛?”
“明天要默写。”
时澄月:“那你抽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