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见方牧朝自己走过来，主动迎了上去，率先开口道。
“杀威棒不适合这些护卫，他们都是对我方家忠心耿耿的自己人。接下来要收服的人，就需要杀威棒配合了，而这些护卫们，就是手握大棒的人。”
“那你就是拿萝卜的人了，对吗？”
“不！你才是拿萝卜的人。”
“我吗？呵呵，我懂了，你要做幕后的东家，不想走上前台。”
才几句对话，欧阳就秒懂方牧的意思。方牧对此非常满意，点头接上欧阳的话。
“对！接下来方家暗中的势力，都由你负责。在表面上，你和方家是没有关系的，暗地里直接跟我联系，不跟方家任何人接触。而我只是个孩童，可以最大限度的被人忽视掉。这样操作，不管你在京城在怎么壮大，没有人会联想到方家的头上，不会引起方家政敌和背后那群老鼠的忌惮。只要协调好各方关系，要做到一统江湖，也不是不可能。”
听着方牧的一通分析，欧阳是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开口道。
“哈哈哈哈，没问题，恰好这些事，都是我擅长的，不信你问老五。”
“我相信你，你做一个计划，晚点我来找你讨论，明天就开始行动！”
“行！那我先回去做计划了。”
欧阳转身拍了拍老五的肩膀，就踱步就回房了。
“不急，吃了早食在说。”
方牧开口提醒，要吃早饭了，天大地大，吃饭，是最大的，这是这个时代的准则。
“让人把饭送到我房里来，哦，不要让下人送，让那个叫尹志平的送来，我有事交待他。”
欧阳的背影渐行渐远，声音也是远远的传来。数息之后，欧阳的背影消失在厢房门后。
“老五，咱们去亭子里坐会吧，我想跟你好好谈谈。对了，你的全名叫什么，总叫你老五，我感觉对你不是很尊重，有点别扭。”
方牧对老五发出邀请，一边走，一边询问起了老五的姓名。
老五跟着方牧，来到凉亭里的石桌前坐下，非常光棍的开口。
“我没有父母，没有姓名，自我记事起，就跟着师傅了。我是师傅的第五个徒弟，师兄弟们都叫我老五。所以，我就叫老五。”
方牧听完老五的话，有些沉默。虽然老五说的轻巧，但这短短几句话所透出的信息。却是一场人间悲剧。
“那你的师傅和师兄弟们，现在过的还好吗？你可以把他们都接过来，我家很大的。”
说到我家很大的时候，方牧罕见的有点激动，表现出了一点孩子气。双手张开，尽可能想把他的大，表现出来，以达到吸引老五动心的目的，把他一家子都带过来。
“师傅和师兄弟，应该过的不好。在吕梁，饭都吃不饱，但是他们不能来这，他们需要守护村子。辽国边军年年都要进山掳掠，梁国的边军也经常会进山杀人冒功。村子里会武功的青壮不能离开太多人，不然村子被攻破，人都要死光。”
老五说话简明扼要，直接而残酷，就跟他的战斗风格一样。
听完老五的话，方牧是一脸的震惊，他看着老五。汉人的面孔，汉人的服饰，说着汉家官话，就只缺一个百家姓氏而已。这样的一群人，这样的一个村子，经受辽国劫掠也就罢了，为什么梁国的边军，还要去杀人呢？
从小被家人保护，锦衣玉食的方牧，还没有经历过梁国社会的毒打。加之从前世带来“军民一家亲”的和谐意识影响。他无法想象，还有的地方，有的人，每年都要经历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狱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