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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上船121(2 / 2)

老板一听:“您这是要往哪里贩运呢?”

“我打算买些放到海船上去吃。”

老板一听说:“得了,我直接给你十筐。咱们也就别秤了。”

石松亭一听便把钱给了老板,老板拿秤秤完银子便对石松婷说:“看你也是个爽快人,这十筐橘子大概有400多斤,不到500斤的样子。您看您的船在哪儿?我派人给您送去。”

石松亭十分高兴,便谢过了摊主。便带着他买的十筐橘子来到了张海主的海船上,张海主这时不在船上,船上的伙计一看他买了10筐橘子,便乐道:“我说石兄弟,你买的东西也不好放啊,而且咱们要去的地方,那水果多了去了,你这橘子给谁吃啊?”

石松亭笑着说道:“我买这些橘子是给大家吃的。我头一次上船打算给大家买点儿礼物,但家里又比较贫困,所以给大家买点儿橘子。”

那伙计说:“那就谢谢你了。船上没有那么多规矩,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事儿都会帮一把的。”然后帮着把橘子放到了船上,对他说:“你还是回家赶快跟家里人道别吧,咱们后天就出发了。”

回到家,石松亭立刻将准备去南洋跑船的事情说于娘亲知晓。

他清楚娘亲不希望让自己去从事这种在刀头上混饭吃的行业虽然说只要能从南洋回来,那必然是赚的盆满钵满。但是也是有大量的人回不来,从此一去渺无音信,因此措辞尽量轻松委婉。但是在话音落下后,娘亲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无奈和失望交织在一起的神态,凄凉而落寞。

他不敢直面相对娘亲慢慢地低下头去,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想跟着船到外面去看看,如果挣些钱回来,我就守着娘亲过活。”

月光透过没有任何遮挡的窗棂,如水一般倾泻在娘亲的脸上,将每一道皱纹里隐藏的失望与不甘都照得分外清晰。他絮絮叨叨地说自己想到你的一些出海的好处。还有这次出海是大船,张海主也是有丰富经验的,如何如何的安全,唯恐娘亲出言阻拦。

姚石氏静静地听,从头到尾没有插一句话,也没有任何询问的言语,连一声咳嗽,一声叹息都没有。母亲的这种无声的控诉,让石松亭的心情更加忐忑了。

石松亭抬起头,用非常心虚地眼光看向自己的娘亲,他看见娘亲额头的白发被夜风拂动,星星点点倒映着月色。那每一根白发都是为这个家操劳所致,十几年来穿街走巷,进出富贵人家的宅院,赔尽笑脸,就是为了养活他这个孩子,每当他长大一些,娘亲鬓角上的白发便又增多一些。

“娘亲如果怕我遇到风险,那我明天还是去告诉那张海主我不出洋了。”石松亭心里虽然有所不甘,但是面对沉默的娘亲,还是下定的决心说道。

姚石氏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才听懂儿子的意思般,慢慢开口说道:“要去,你便去做吧。儿大不由娘,男人没有围着家里转的,出去见见世面也好。虽然我不希望你当石家人的头领但是那是你外公的意思尽量去争取吧。成了就继续延续石家的责任,如果失败了,咱们也早些卸去这副枷锁。”

“娘,您这是哪里的话!”石松亭锦娘并没有说出反对的话,顿时心里长出一口气。别扭动的身子靠向娘亲身边挪了挪,涎着脸‘抗议’,“我长得再大,还不都是您的儿子么?您如果觉得我不该做什么,尽管说就是孩儿一定改正。”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像小的时候一样撒娇。我并没有责怪你,咱们疍家人就是水上生、水上亡的命运。你跑海比打鱼还稍微安全一点儿。”

姚石氏被儿子脸上疲懒的表情逗笑,伸出手来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去吧,娘亲不拦你。咱家毕竟不比从前了,如果你父亲活着,娘亲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跟人跑到海上去搏命,可是你父亲不在了,你也无法再考科举,没准儿出海还是一条生路。”

想起了姚家昔日的盛况,她又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叮嘱,“但你一定记住,莫强出头,也莫欺了心。抬头三尺有神明,人做了哪些事情,老天虽然不开口,却看得清清楚楚!他会把账一笔记上,最后会报应到你的身上。”

石松亭望着母亲那些有些迷茫的眼神,向母亲斩钉截铁的保证:“我一定凭着良心做事,绝不做对不起祖宗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姚石氏爱怜的摸摸儿子的头,心中暗自叹息。儿子在不知不觉中居然长得这么高了,自己居然要踮起脚,才能摸到他的头顶。儿子再也不是抱着自己腿撒娇的可爱的样子。

“娘,娘你怎么又哭了!”看到断线珍珠般的泪水从娘亲脸上滚落,石松亭心里愈发惊慌。半蹲下身子,盯着娘亲的眼睛追问道。

“没事,没事,娘给你去做饭!”姚石氏赶紧侧转头,用力抹净了眼角。她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成为儿子的负担。

“我来烧火!”

他看着娘亲的眼泪,知道娘亲不舍得自己走。只好闷闷地蹲在灶前,用火筷子拔开余灰,找到几个埋在灰底下的火引子。

石家买不起昂贵的火折子,而使用火镰取火的方法又十分的费事。如果天气稍微潮湿一些,火镰就不十分好使。他们一直用这个办法省钱。每次做完饭,都用灰将一段木炭盖住做火引子,下次做饭时,便不用重新点火。但这种办法会让屋子很热,冬天还好,夏天则令人受老罪了。

青烟和水汽从灶台上袅绕起来,将母子二人的目光暂时隔开。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水在锅里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姚石氏站在灶前想了一会儿心事,手在不知不觉间抚摸的锅盖缝隙之处被喷出的蒸汽烫了一下,她清醒过来重新打开锅盖。先用一把木笊篱将煮得八分熟的米从锅里捞出来,然后用竹瓢将米汤小心翼翼地舀入一个瓦盆。接着,重新在锅里边放上一瓢清水,摆好蒸笼,准备将米饭蒸干。以往到了这个阶段,总是要向米里边掺杂野菜的。

姚石氏习惯性地把手伸向放在锅边的菜篮。但是她的手却有迅速缩了回来。

作为一个爱儿子的母亲,决定奢侈一次,临别前给儿子吃一顿纯白米饭,儿子这一出海是否能回来就尤未可知。

当年爹把自己嫁给姚秀才当妾,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后代在海上经历风浪而死于海上,想吃一碗安生饭。没想到事情转了一圈儿,还是回到了原点。姚石氏不由得想到,难道疍家人的宿命就是死于海上了。从小到大她就看到了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出海之后一去不回,现在又轮到自己的儿子了。

每年这个时间石家的老两口并不在家里,他们带着疍家人的船队出海,打鱼去了,要到九月底才能够回来。

姚石氏把但家人下海所需要的一些药物包成了一个小包裹,交给了石松亭。

石松亭辞别了母亲,带着自己的小包袱来到了船上,张海主还没有回来。由船上的大副给石松亭安排位置,他派人把石松亭带到他们的仓室。他的这个帐房是属于张海主的私人雇员不算船上的职位。但也有的船上账房是属于高级船员。他现在在这艘船上的身份是一名升帆手。

船员们大多已经起了床,舱室里一溜的竹席数了数,有16张床位,还有几个人在睡觉,也没人招呼,船舱里窗户是不存在,只有从舱门口照进来的阳光,船仓里显得不十分昏暗,石松亭选择了一张还没有人的床铺,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上面,然后转身就来到了甲板上。刚才就是让他放行李而已,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船上有多少人不知道。一上甲板就有人招呼他干活儿了,开始他还想跟人客气一下,通个姓名,哪知没人理。在船上忙忙碌碌一天之后,当天晚上还是有二副主持。船上的水手都到齐了,但是高级船员们还没有上船。

第二天张海主回到船上之后领着船上所有的人。摆上三生祭祀了海神之后,按照算好的时辰发令开船。石松婷和八个汉子在船舷的两边扯着四根粗大的麻绳,两人扯一根儿。

刚才的操帆手的指挥下升首帆,这硬帆船的帆是一节一节儿的生帆手就是扯着粗大绳子把帆升起来,首帆大约十五六米高,三米多宽,接着再升尾帆。尾帆比首帆要小一圈儿。这首尾帆升起来就没升帆手的事儿了,调整迎风面儿居然不归他们管了,看来这就是船上的阶级了。船只在港口里,帆是落下的,现在准备出发,自然要升起来。

这时张海主拿着一个本子叫着石松亭,开始给船上的每个人发钱,钱是银子,但是形状十分奇怪,是一个十字形的银块,有薄有厚,每个人发五个。张船主告诉石松亭这叫比索,是大佛朗机人的钱。

昨天船主就说是上船给钱,可是石松亭上船之后并没有人理他,原来是踏板撤了才算上船。

石松亭现在的任务就是把每个人的名字和领多少钱记录下来,并让他们在本子上按手印儿。张海主带着石松亭给船上的每个人发钱,那些船员也十分奇怪全都一副懒得搭理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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