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那般无赖懒怠。
淡淡的薄荷烟草气息萦绕在彼此之间。
“就是骗子。”她挣扎着动弹,要起来,“我不想耽误你办公,你放我下来。”
离得过近,男人温热湿漉的气息喷薄而下,“乖啊,你别乱动。”
她不太听劝,两手紧抓他领口,想靠着力支撑下去,歪歪扭扭一番,反而在班桌和办公椅以及他怀里挣脱不开,仿佛陷入一个逃不脱的漩涡之中,后面不知道是不是坐到办公椅的扶手,异样难堪。
谢临慢条斯理的启唇,扶着她的肩膀重新抱着,呼吸意外地浮躁,“都说了别乱动,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公。”
衬衫袖口不知觉间半挽起,露出的一截手腕皮肤冷白,血管明显,最突出的,是一行深黑色的梵文刺青。
“你还说我……谁知道你怎么突然就。”她渐渐明白过来那不是扶手,不敢看他,被吻过的眼尾洇着桃红,“那怎么办。”
“要不你。”他垂眸凝视她今天穿的漂亮小裙子,靠在耳畔缓渡一口温热的气息,“坐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室内恒温保持在二十三度最适宜的位置, 此刻却显得格外闷热。
尤其是她可劲挣扎却没能下去的时候,扭扭捏捏最终还是被迫窝在他怀里, 及膝短裙如同洁净纯洁的莲花铺盖在一丝不苟的西裤上, 屈起的膝盖无意间在深棕色皮带蹭着。
宋时舒大脑嗡嗡作响,脑海里复读机似的重复声线微哑的三个字,脸颊热得掉入火笼中, 双手蜷紧成的拳头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能不能正经点。”
好好办公非要把她叫过来整这么一出。
她不就是多看他一眼吗。
谢临唇际勾起轻佻散漫的笑,回答反而规规矩矩地认真, “不能。”
“……”她真是服了。
门这时被敲响。
仿佛沉睡中听到熟悉的闹钟铃声,宋时舒一个激灵挺直腰背,踉跄着从他怀里下去。
下一秒门自动打开, 秘书小李抱着一堆文件进来, 严肃的神态在看到宋时舒后绷紧,自知来得不太是时候,只能官方化地汇报公务,其中谈到的便是上次东南亚总代毁约的事件, 以及缅甸经销商为求利益以身试法等。
他们谈话没有避讳, 宋时舒不太自然地杵在一旁,百无聊赖低头玩着班桌上的米哈仙人球, 表面绚丽多彩形状奇异, 她忍不住用指尖碰了下。
耳边突然降下谢临冰点的嗓音。
“一样处理。”
她受惊似的颤了下, 分神的功夫,皙白指尖触碰到仙人球的尖刺,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在私事和公事上, 谢临仿佛是两种人, 转变态度很快, 接过文件翻阅时,冷白灯光映照的侧脸线条刚硬,棱角冷冽倨傲,耷着眼皮,“处理结果别忘记给那二位发一份。”
“好的。”
小李点头,眼睛不敢多抬,迅速撤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