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自上下打量一番后注意到不合时宜的袜子,浅白色,还带荷叶边,“大晚上的你穿袜子做什么。”
“现在不是降温了吗,我怕冷。”她不擅长说谎,诓人时眼神不自觉乱瞥,怕被看出来,撒开他的手去倒水。
她身子骨偏寒,夏天的空调低一些,双脚都是凉的,更别提入秋入冬的天气。
这一点没让谢临怀疑,扫视一圈酒店房间,还算不磕碜。
宋时舒抿了口水,“你风尘仆仆过来,不去洗澡吗?”
眼下时间还早,不过八点多,这种催促显得遮遮掩掩。
“现在就洗澡了?”谢临把褪去的外套挂在衣架上,透过镜子看着比小猫喝水还慢的小媳妇,轻袅袅一笑,“看不出来,你很迫不及待。”
“我没有。”宋时舒更急了,“我明天要比赛,怎么可能想和你做。”
“我什么都没说呢,你在想什么。”他懒散地一睨,“宝贝?”
“……”
怪她太慌张。
放下杯子,宋时舒认了,只剩一天的时间,瞒过去就行。
不想他知道受伤的事平添担忧,更怕他和大家一样以为她不上台了。
谢临手机这时响起,接通后和那边简单说两句便起身,离得有一定距离,宋时舒听不到对方的声音,隐约猜到几分,“是团长吗。”
“嗯,他说还没来得及接应我。”
谢临的到来较为突然,团长并不知情,他到了后直接询问老婆位置后来老婆房间,没应付外面的客套。
“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谢临说。
宋时舒点头。
等他出门后,心里咯噔了下。
这时候了,团长就算想接应也该等明天,难道是想说点什么事情吗。
静悄悄地拨开门,她蹑手蹑脚跟过去。
团长在同层的接应厅等的人,和谢临会面后少不了客气话,他能亲自过来欣赏舞团的演出是莫大的荣幸等等一系列拍马屁的话。
过于讨好的话让谢临嗅到异端,摆手让他停顿,“有什么事吗?”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谢总的眼睛。”团长干笑二声,“是这样的,有队员不小心打碎一个镜子,我们时舒今天没注意给踩上去了,造成足部受伤。”
听到受伤二字,谢临面色一沉。
团长立马补充:“您放心,我们第一时间将她送去医院处理伤势,流了一点血,并无大碍,不会影响明天演出。”
知道这事瞒不住,团长想自己先说了,组织滴水不漏的语言,免得谢临将过错都推给舞团。
他这么坦白,一来将过错推给不知名的队员,二来表示他们做事稳妥,没错过急救的时间。
于谢公子而言,前后都是废话。
重点是“受伤”“流血”。
以及明天还要继续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