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谢临敛眸,“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受的伤吗?”
“这个……”老师摇头,“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调查呢,团长估计是哪个成员不小心把镜子给摔落的。”
鞋柜上放置一些小物件很正常。
不小心放歪了,被人碰撞到地上也正常。
越看似正常的事故,越不容易让人怀疑。
然而出现在宋时舒的身上,却不得不多疑。
她的脚看着似乎并无大碍,旋转跳跃,连续小跳和抬腿,各个动作近乎完美,老师们都放下心来,只有谢临视线落在她的足尖鞋上。
边缘似乎有淡淡洇红的血迹。
谢临转头和团长说了句话。
团长拿起喇叭,暂时叫停舞台。
宋时舒站在原地,有点错愕,看着观众台上的男人起身,长腿迈开,径直朝她走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声不吭将她打横抱起。
她惊道,“谢临。”
“流血了。”他语气寡淡,抱着她暂时去后台。
其他的训练成员目瞪口呆,同样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流血说明伤口崩裂,要重新换纱布,他早上给她换过一次,这次还是亲力亲为,宋时舒坐在椅子上,他半跪在跟前,干净的长裤膝盖落于地面也并无在意,手指动作缓慢卷上两层纱布。
“可能是刚才跳得太猛了才这样。”宋时舒嘀咕,“小心点就会没事的。”
“你不用和我解释,我不会阻止你上台。”他轻轻握着她的脚腕,“我不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
她一怔。
“但你以后遇到这些事不要瞒我,不论伤情是否严重。”他一顿,“你也不该阻止我为你担心。”
双向奔赴才是奔赴。
他从来不觉得,为她担心是累赘。
“如果你觉得告诉我的话会让我分心工作的话,那更不必。”他眸间微动,“工作赚钱是为了养你,没有你,毫无意义。”
是他从年少开始认真努力走好每一步时就知道,所谓谢家掌权人,不过是为她的铺路人,足够强大,才能佑她安康无忧,给予她最强大的保护。
否则和郭子他们那般做个纸醉金迷的花花公子,人生岂不乐哉。
单膝半跪继续保持姿态,每字每句平淡叙述又溢满爱意。
是真的很喜欢她。
不像是婚后才生出的情愫,时隔久远,和咳嗽一样,无法掩饰的喜欢。
宋时舒似乎也感知到他的感情,略微不知所措,落目于包裹细致的纱布,卷翘的睫毛颤动,“等我演出后,我想和你说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