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打开门,Jn差点被一股寒气推出去。
啪———
按下墙侧面的开关,冷色调的灯光,立刻把屋子里的陈设照亮。
一进门左手边是卫生间,门开着,地上斜放着一面破了的镜子。
房子装修很简单,家具也不多,客厅里就只有一张米色的布艺旧沙发、玻璃茶几,电视机起了灰,落地窗边孤零零的放着一张摇椅。
“对面那间,就是准备好的屋子吧。”
穿过整洁的客厅,可以看到一模一样的两道红色木门,禹风寻径直走向正对大门,贴着一张黄色符纸的间。
果然,床边靠窗的矮桌上,整齐的放着十二枚红蜡烛,寓意引魂灯。
窗台还有一只青色的香炉,插着三支未点燃的青香。
Jn:“花婆子说子时能把香、烛都燃上,就可以睡觉了。”
她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圆如玉盘,才想起来,日子是农历七月十五,不免打了个寒颤。
“别担心,我还好。那就等子时再进来吧。”禹风寻打算先去客厅坐会儿。
“说是不能出这道门,直到明早上。”她话音未落,忽然有些发晕,腿一软,坐到床边。
“阿嚏!阿嚏…”
没想到这一坐下,浑身发冷,立刻打起喷嚏来。
禹风寻递上纸巾:“很冷吗?”
“我……阿嚏阿嚏阿嚏!”
Jn说不出话,喷嚏一个接一个,鼻涕眼泪哗哗的,仿佛突然得了重感冒。
“你别坐这儿了。”他大概意识到这张床不对劲,扶她站了起来。
刚站起来,Jn身体便回暖了。
“邪了个大门了,我感觉床底下有东西。”Jn恢复如常,弯腰往床下看去,一只手放在床上,感受什么位置寒气最重。
普通的木床下,有一层空间,堆着布满灰尘的杂物:鞋盒、箱子、书本…
“找到了。”Jn手上举着两只黑色的陶瓷罐子,放到窗台上。
“这是什么鬼东西?”禹风寻走到她身边,拿起来仔细观摩。
罐子口用木塞封住,罐身上还分别贴着两张白色符咒,写着一些非佛非道的文字,罐底下画了两个小人,背后标记着象形文字:四。
“四?什么意思?”
他们不解,只觉得这数字挺不吉利。
把木塞子拔了出来,两只罐子里,都有一层烟黑色的香灰。
Jn:“虽然它长得像咸菜罐,可我觉得更像两个骨灰盒。”
“…”他赶紧把手里的罐子放下了。
“不过找出来就好,应该不会再发冷了。”那时Jn年纪不大,虽天然有灵性,可她心眼直。
只想着是大姨家的老古董,藏了阴气,没往花神婆身上考量。
“是。”
禹风寻依顺点头。
他空长着一副唬人的样子,挺Man的一张脸,自带荷尔蒙,鼻梁高挺,撩拨心弦的天蝎眼,冷下来就让人生畏。
但始终尚处青涩懵懂,加之被家里保护的很好,心思单纯。
“子时了,你先点香烛吧。”Jn看了一眼手机正好23:00:“要不要我帮你点两个?”
“帮我。”禹风寻总是惜字如金。
Jn被他的呆萌戳中笑点,她倒是恢复了日常的活泼,笑嘻嘻的:“好呀,我要先点。”
两个人暂且把罐子的事搁置下来,高高兴兴的去点蜡烛了。
砰———
哪知她刚上手,随着第一根烛芯被点燃,身后就背后传来一声闷响。
转过头一看,角落里放着一个一人高、不到一米宽的木质旧衣柜,旧木色不太起眼,猛的看过去,像立起来的棺材。
“…”
Jn吓了一跳,心想大概是没关紧,直接过去把衣柜门一合,接着回来点蜡烛。
砰———
随着第二根蜡烛点燃,背后再次传来响声。
禹风寻:“又打开了…”
“点个蜡烛,跟着凑什么热闹呢!”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门一关,见锁孔里插着一把钥匙,顺手拧了几圈。
为了以防万一,Jn反复拉了拉门把手,没动静:“这下终于锁死了。”
咯吱———
哪知她转过身,衣柜门阴森森、慢悠悠的打开了,好像有什么“人”在里面刻意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