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杳安从椅子上站起来,着急忙慌地想往台字上跑,却被沈修齐拉住了。
他摇了摇头示意方杳安不要轻举妄动,“他既然想要从季南岐那里得到好处,就一定会留着俞兆。而且现在江总也在现场,就说明卫乘殷对季南岐很执着,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等着他再一次联系季南岐。”
方杳安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点着头跟着沈修齐往酒窖出口的方向走。
可是还没有走几步,外面就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卫乘殷当下脸色就变了,从身旁的保镖身上抽出手枪,打开保险退到了酒窖深处。
“妈的,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报警!”
所有人鸟作兽散,酒窖里乱哄哄的,一不小心就有人摔倒身上被踩了好几脚。
方杳安和沈修齐皆是脸色一白。
他们和季南岐都没有报警,警察也不知道是谁招来的,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方杳安甚至来不及回头去确认俞兆的位置在哪里,他跟着沈修齐从他们发现的酒窖小道离开了,很快身后的酒窖就被警方围了起来。
俞兆还被蒙着眼睛,身边拽着他的保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不见了踪影。
卫乘殷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整个人置身于黑暗和嘈杂中,手铐链条的长度不足以让他抬起头解开黑布,他只能尽力往后退让后背贴上潮湿的石墙,借此来让自己镇定下来。
卫乘殷逃到酒窖的逃生通道处,才发现外面已经被人用石头堵死了。他后退几步在石头上开了几枪,发现毫无用处,气急败坏地将已经没有了子弹的手枪扔在了地上。
警察已经将整个酒窖都包围了起来,没有逃出去的人都被警察抓了起来,双手抱头蹲在了角落里。
卫乘殷脸上露出灰败的神色,叹了口气往酒窖的柜子处走去。
他记得他在设计酒窖的时候加入了自毁装置,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当酒窖顶有石头往下坠的时候,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警察们组织着这些“犯罪人员”撤离现场,而卫乘殷却神色安然地原地坐下了。
反正出去也会被人抓起来送进监狱里面,他看着身旁抱着肚子缩着肩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俞兆,突然觉得自己死了还有美人和江渭呈的儿子陪葬,也不算是很吃亏。
他刚想开口跟俞兆说些什么,就看见酒窖入口有个人不顾酒窖即将要坍塌的危险闯了进来。
在看清来人的脸时,卫乘殷脸上的表情完全僵住了。
江渭呈不顾警察的劝阻冲了进来,将已经吓懵了的俞兆搂紧自己的怀里,刚想往外跑头顶就掉下一大块的石头,阻挡了两人的去路。
“江渭呈?”
俞兆伸手去碰他的脸,又是生气又是感动地把江渭呈往外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