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明给我送几件大衣过来吧?天气要转凉了,你们也注意一点身体。”
祝涛说着撑着手臂从椅子上站起来,在狱警的带领下离开了探监室。
两人沿着上山的小路往下走着,祝苍竹害怕宁柚摔跤从后面紧紧地牵住了他的手,走到宁柚的身边跟他并排走着。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偶尔有风刮过,吹得树沙沙作响。宁柚跟祝苍竹的肩头时不时的碰到一起,耳边是彼此的呼吸声。
“晚上还要晚自习吧?”
宁柚没话找话,牵着祝苍竹的手小拇指轻轻勾起,在他手心里挠了挠,轻飘飘得像是羽毛一样。
祝苍竹握着他的手稍稍收紧,严丝合缝地把宁柚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接着又像是害怕他挣开一样紧了紧五指。
“嗯。我昨天路过孔乙己的办公室,听说这届艺术节要开始了,不知道老班会不会又拉壮丁。”
他努力想一些别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因为给祝涛探监的事情,他月考期间都走神了好几回。
每一回都会想起母亲那天晚上的样子,血淋淋的躺在地上,成为了他的梦魇。
宁柚还没过过艺术节,在海城附中的时候,艺术节他就从来没参加过,晚上大家都相约着跑去体育馆看演出,就只有宁柚收拾了书包回了家。
“会有很多人表演吗?”
一中的艺术节向来都是大家最疯的时候,前前后后加上筹备的时间,可以疯玩半个月。祝苍竹以前也会去看,不过多半是被沈唯拉去陪着他一起看的。
台上的人表演些什么他毫不在意,手机屏幕上放着他正在做的题目。
“会,大家有才艺的都会去表演,碰上有的表演的好,还会被一中制成宣传片放进校招网里。”
俩人沿着小路下了山,等了十几分钟等来一辆不情不愿的的士,多给了30块钱才上了车。
在市区里停下了,他们来回一趟总共就用了三个小时不到,回到学校外面的时候,才下午四点多钟。
陆陆续续还有人从学校里出来,好几个人抱着篮球勾肩搭背地往附小走去,跟宁柚一起打过球的人看见他,挥着手打了个招呼。
“想回学校吗?”
祝苍竹把两个人地包都寄存在门卫室,门卫大叔跟他熟,看见他从校外过来还问了一句。
“不是很想。”
宁柚为了这次月考继续保持第一,并且再获得一个祝苍竹专属地爸爸,连续熬了几个晚上。
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好几次祝苍竹起夜都看见宁柚的被窝里还是亮着的,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在被窝里偷偷复习。
祝苍竹也愿意宠着他,晚上看一个小时的书就爬上床了,时不时还会从床铺上传来游戏的声音和沈唯大喊大叫的惊呼。
“我知道有一家奶茶店,氛围不错,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