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难啊——”
太启头疼,眼看着虞王化为尘埃四处散去,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方块狐狸脸。
“您可以两个都要啊。”
太启正思考着凡间世界这高深的感情问题,被从天而降的藏狐煤球吓了一跳。
他睁眼一看,藏狐煤球尾巴钓在头顶的吊灯上,整个狐狸身子在床的上方晃来晃去饶圈圈。
“反正您是神,又不受凡间世界的法律管,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没问题,所以您纠结什么呢?还是先起床吃饭吧,您老公的魂魄都没找到呢。”
太启坐起来,把藏狐煤球从吊灯上扯下来,揪着它就揍了一顿。
藏狐煤球被揍得嗷嗷叫,抱着脑袋在卧室里瞎窜。
“您没有人情味!”藏狐煤球逃无可逃,在角落里缩成一个毛球,“您怎么能揍小动物呢?”
“我可比一千年前有人情味多了。”太启抖了抖衣服上的毛,“上一个闯入我房间的,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又不是我想进来的!您小叔子让我叫你起床,我在阿姨们的面前又不敢说话,不只有穿墙进来叫你了。”
虞泉叫他起床的?
太启问:“几点了?”
藏狐煤球说:“都十点了。”
“十点都还不去上学??他还有几天考试他知道吗?”太启冲进卫生间,“等我去骂他。”
太启飞快洗漱完毕,穿上拖鞋走到门口,门一拉开往外一走,差点和敲门的虞渊撞了个正着。
虞渊扶住他:“小心点。”
太启怒气冲冲地问:“你怎么不去上学?”
虞渊说:“我在等你。”
太启:“?”
他一下子卡了壳。
虽然昨晚的细节记得不太清楚了,但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说过喝醉了,明早起来一切不认。
“等我做什么。”太启把虞渊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扒下去,避开虞渊的目光,装作什么也不记得了,“快去上学。”
“我陪你吃完早餐就去,现在没课了,都是自习。”
太启没说话,平常都是走楼梯下楼,今天却选择了电梯,还把藏狐煤球和虞渊都挡在了门外。
按楼层时,太启在电梯的镜面里看到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