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呵。”
男人嗤笑了一声,随后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开口说:“说起来这把枪丢失的时候,我们还都在现场呢。不用再继续联系杭城那边的人了,这把枪丢失的时候,他们那边已经打了报告。”
“他们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就连行凶的枪支都用警方内部的。”林岱吐了吐舌头,心中发毛。
解道鸿和东瀛那帮人难不成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在布局了吗?这究竟是何等的心机才能做的这样面面俱到。
有这样的对手,他们甚至在暗处,实在是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杜康也跟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案子竟然能这么复杂:“那我先回去,把报告整理一下后重新给刘洋定罪。”
送走了杜康,林岱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后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脚步匆匆的赶了回来,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晏景麒,轻轻绕过了他的伤口,抱住了他。
“害怕了?”
晏景麒那晴朗的笑声在空中响了起来,声带发出的声响通过胸腔的震动,让林岱的耳朵有些发痒。
青年缓缓的摇了摇头,重新抬起脸来:“不是怕,只是觉得敌在暗我们在明,我们怕是要吃很多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算计我们了。”
男人伸出手来在林岱的头发上揉了揉,一如既往的舒服:
“人算不如天算,我这条命到底是没让他们算计了去。”
“还说笑呢你,我看你就是身上不难受。”病房的大门再次被推开,廖严怀中抱着一大束花,“你要是觉得身上痛快了,就抓紧时间回国安处,好歹也是专案组的副队长。”
晏景麒这边正跟林岱温存着呢,乍然之间被打扰面色自然是不怎么好,稍稍拍了拍林岱的后背,示意他起身:
“今天我这病房里可算是热闹了,一个接一个的来看我。”
廖严快走两步,把花束放在病床头:“刚才杜康来过了吧,我上楼的时候刚好遇见他。一看他这段时间就够忙的,他鬓角都有白发了。”
晏景麒笑着摇了摇头,把视线放到了旁边的那束花上:
“你这个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一时半会儿给你扛不了活儿。”
廖严笑骂道:“我是那样的人吗,你都躺在病床上了,我还能把你拖去国安处办案不成?”
“你是。”
林岱端着一杯茶就走了过来,面上挂着微笑:
“廖处别听他贫嘴,这次过来是因为什么事儿?医生说他最少得在医院里躺上四五天,如果有什么事儿的话,我两边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