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伤是因为这事弄出来的?”
佣人叹道:“先生派了很多保镖,非要逼着夜少签字。夜少不从,就和保镖打起来了。闹得挺厉害!最后还是院长出面提醒说这里是医院,不能大声喧哗。否则......”
否则怎么样?佣人没说,纪然却有点不敢继续往下想。
心脏的部位跳的很厉害,那颗沉寂已久,在伤痕累累之下逐渐复苏。
佣人什么时候走的纪然并不清楚,他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放的都是夜凌寒问他的那句:“......为什么非你不可?”
为什么啊?是因为爱他吗?是吗?
纪然有点害怕,他不敢去探寻答案。
如果又是骗他的怎么办?
他已经赔上身心、赔上尊严,不能连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也赔的一干二净。
那个像牢笼一样的别墅,他再也不想去了!
他不是谁的金丝雀,他是个人!
夜凌寒在外面足足坐了几个小时,才回到病房。
纪然已经睡下,半边侧脸藏在被子里,脸色恢复一些,但还是白的很厉害。
夜凌寒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从昨晚到现在,二十多个小时他都没合眼,可他一点都不困。
他怕自己一合眼,就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宝宝已经没了,现在他只剩纪然了,他要好好守着纪然。
只要纪然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他太喜欢这个人了,喜欢到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夜凌寒握住纪然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
额头抵住他的手背,轻声呢喃:“然然——”
虽然有镇痛棒做辅助治疗,但伤口还是很疼。
纪然被疼醒的时候,发现夜凌寒坐在身边,正握着他的手。
他听到了那句“然然”,饱含着太多的深情。
那一刻,他有些恍惚,感觉自己身处在梦中。
他身边的人,真的是夜凌寒吗?
*
纪然住院期间,云松那边的情况一团糟。
宝宝每天都啼哭不止,几个Omega轮番上阵都于事无补。
有好几次,宝宝哭得把刚吃进去的奶粉全部吐出来。
吃不进去东西,原本就弱小的身子更加孱弱。
云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迫于无奈,他联络了纪然。
**Y**Q**Z**W**5**C**O**M** 纪然伤口恢复的很好,但还需要留院观察。
他坐在病床上,看到云松的消息,心脏都被揪起来高高悬在半空中。
父子连心,他很担心刚出生的儿子。
可他一直不出院,根本找不到借口去见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