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诚直视着云逸的眼睛:“既然你已经知道夜凌寒住院的事,我索性不再隐瞒。明溪的事我安排的,包括绑架的事。”
云逸震惊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这样做?”
“当然是为了你。”容诚眼神锐利:“云逸,不是所有人爱一个人的方式都是成全。在明知道争取就能得到的情况下,我为什么不能拼尽全力去争取。我拿出勇气和毅力去试着完成一件事,哪怕没有成功也不觉得遗憾。可是云逸,你连试都没试过,你就当了逃兵!”
“如果你想和我试试,那就把夜凌寒彻底忘了,一切重新开始。云逸,我给你时间考虑。如果你考虑好了,来找我。”
容诚走了很久,云逸还站在大门口。
风很凉,依旧无法吹散他脑子里纷乱的情绪。
直到云松来提醒他,云逸才回到别墅。
见云逸脸色不对,云松问道:“少爷,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云叔,如果是您,您会选择相信一个曾经伤害过您的人吗?他现在已经和以前不同,但这样的不同能坚持多久?”
云逸很迷茫,感情的事就像是一场迷局。你身在其中不自知,旁人在外也看不清。
云松为云逸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感情的事,无外乎两种结果。成与不成。不尝试,永远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夜总的事,我听说了。如果少爷您无法做出判断,不如等夜总醒过来再定夺。”
云松道:“您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您现在的状态,真的和容少订婚对他也是不公平。当初总统阁下订下这桩婚事,有些冲动。”
“是我的原因。”云逸捏了捏眉心:“在感情方面,我确实不够成熟。”
“感情很复杂,不是每个人都能第一时间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云松道:“给自己一些时间,仔细想清楚。”
云逸没来得及用太多的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他接到了周新的电话。
“云少,您能来医院一趟吗?夜总的情况很不好。”
周新语气很急,“夜总昏迷的时候还在叫您的名字。”
云逸心脏狠狠揪起,他终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来到医院,周新已经等到病房门口。
夜凌寒从重症监护室里转到普通病房,但还处在昏迷中。
他脸白的吓人,无声无息躺在那里,感觉特别脆弱。
“夜总情况刚稳定,医生说,病情反复,很难控制。”
周新为云逸搬来一张椅子:“云少,您陪陪夜总,给他说说话。他偶尔会有意识,听到您的声音一定会尽快醒过来。医生说了,家属多和患者说说话,让他有求生的意识。夜总现在是一心求死,他不想醒过来。”
云逸心里越听越难受。
他和夜凌寒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
难道非要死一个才能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折腾了九年,没有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
别人平凡的幸福,对于他来说得来为什么这样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