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羽绒服的拉链，这才觉得没那么闷。
“热？”
祁航摇头，“没。”
周显今天兼职司机，这时候非常有眼力见的把暖气调低。
在车上，祁航没有事儿可做，他又不想玩手机，那样子的话他会晕。
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把视线放在了裴南的头发上。
裴南不知道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什么东西，祁航只注意到裴南过长的头发。
裴南察觉到祁航在看他，他抬头，发现祁航的视线并不在他的脸上，而是在他的头发上。
裴南的头发很硬，但是因为长了，所以他低头玩手机的时候，头发也会往下。
“怎么了？”裴南开口问。
祁航的视线从头发上转移到他的脸上，他反应过来道：“你头发好长了，你不剪吗？”
裴南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是有点过长了。
祁航见他伸手，思绪一下子就飘到了那天晚上。
他清楚的记得，裴南靠在他肩膀上说话，头发也在跟着嬉闹洒落在他的肩上，特别的养。
当时裴南的头发还是湿的，祁航没敢和裴南说，他当时特别喜欢他这个样子。
“很热？耳朵红了。”裴南伸手碾了碾祁航的耳朵。
祁航像是受了刺激一样，惊慌的转头，将自己的耳朵从裴南的手里解救出来。
“没有，不热，刚刚好。”祁航心虚的说道。
要是让裴南知道他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指不定要怎么调戏他。
现在都能当着周显的面这样子对他动手动脚的，更别说等一下会不会说出更加惊人的话。
“等下陪我去剪头发。”裴南忽然道。
“......啊？”祁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要把头发剪了？”
“剪短一点，不然到时候不方便。”
“太长的话确实不太方便。”祁航点头同意。
“嗯。”
到了公司，祁航一下车就把帽子给套上，他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他专心的跟在裴南屁股后面。
一路上又不少的员工和裴南打招呼，裴南也一一应。
和裴南打招呼的同时，也会叫自己小老板好，祁航也只好扯着唇角说“早上好。”
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周显肯定会提前通知说小老板也要来公司的，这是作为一个助理的本分工作。
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为了不妨碍他们的老板和小老板秀恩爱。
祁航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被叫小老板，毕竟自己是咸鱼一只，听的有点不适应。
跟着裴南回到办公室，祁航直接将自己外套脱下，一进办公楼里，他就开始发热，不得不感叹，果然是金钱的力量，妈的，全都开着暖气。
怪不得裴南不冷，这样子能冷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