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酒”这个字,离朝的悲伤瞬间一扫而空,转而喜笑颜开、双目放光,大声应道:“喝喝喝,当然喝了!走,我带你上去!”
语落,离朝也不管二兄怎么说,直接一手拎起酒壶,一手揪着他的衣领,接着运行内功,以气补力,又轻功一起,飞檐走壁。
只可怜刚刚遭到迫害的七二差点又断了气儿,好在他的山洞离山路不远,否则他这一世英名怕是要被这心大的怪力丫头给毁了……
毕竟,他,堂堂七尺男儿,还是一山贼,于月黑风高夜,偷鸡不成蚀把米,死于一丫头片子的拖拽,这要是传出去……丢人都丢到他姥姥家了!且七二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丫头八成会抱着无比悔恨的心情,在他的墓碑上“大肆宣扬”这丑事……
飞到一可以落脚的地方,离朝放开二兄又拨开杂草,里面果真乾坤自现。
不过可真是凄惨,草席为床,凹凸不平的大石块为桌,在山洞角落孤零零放着一坛酒,酒坛都落了灰。
“二兄,你太惨了。”离朝鼻子一酸,实是没想到七二一个山贼会过得这么艰苦。
对此,七二翻了个白眼,抹去嘴边不由自主跑出来的白沫,趁臭丫头不注意,站起来朝她屁股就是一脚,直接将这厮踹进了洞。
离朝全然无防备,自是中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别说这二兄还真是一点也不手下留情,这一脚实成的要不是她反应快,就得和山壁来个硬碰硬。
“二兄,你作何!”她捂着屁股,拧着眉毛,小火苗窜上头。
“哼,进了你爷爷的寨就老老实实的,真当你爷爷我吃素不记仇?”七二故作凶恶,顺便扔下刀又将角落里落灰的酒放到石桌上。
自知理亏,离朝撇撇嘴,老老实实地坐到石桌前,还乖乖地摆好自己的空酒壶,等着他倒酒。
一见这丫头认错态度不错,七二立马蹬鼻子上脸,二郎腿跷上桌子,说:“咋着,还得你爷爷用受伤的胳膊伺候你?”
闻言,离朝腮颊气鼓鼓,但还是伸手拔开坛塞,往自己的小壶里倒了些,旋即举壶冲着他,致歉道:“小妹自知有错,先干为敬,望二兄莫怪罪。”
言罢,她仰头一饮而尽,喝完抹抹嘴,又倒了一些,再敬他:“再敬哥哥一杯,这许久未见的,我没备礼也就罢了,还揍了你一顿。”
没等七二说啥,她又仰头喝完了,然后又要去倒。
七二嘴角抽抽,撂下腿又急忙按住坛口,白眼一翻无语道:“你是真当你爷爷是傻子,不知道你就是借着由头偷酒喝?”
一听这话,离朝不乐意了,轻咳两声,一本正经。
“怎么能叫偷?我是光明正大且得了你同意的‘拿’!”
没错,她一点也没否认是为了喝酒才认错的事实。
此言一出,七二气得是哑口无言,不过他有一狠招。
只见他嘴角一挑,奸笑道:“呵呵,你信不信爷爷我一口气将这坛都干了?”
果然,离朝立马叩拜认错。
“大哥,我知错!”
“……”七二又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叹息,“瞅你那出息,你爷爷我怎么就劫了你,真他娘的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