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朝,你身边那雪族女子是怎的回事?”周烐突然严肃起来,放在桌上的手绷起了青筋,使得桌子微颤,且其声音里的怒火难以掩饰。
离朝又被他突然的转变吓着了,并且感受到了他对君姑娘的敌意,虽然很莫名其妙。
她皱了眉,没有回答,而是先问了一句:“周伯,你为何生了气?”
只听周烐冷笑了一声,愤恨地说:“你可能不清楚你那不称职父亲的风流事……”
“当当当”
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闭了嘴,周烐主动起身去开门。离朝有点不放心也急忙站起跟了过去,就是周烐块头太大还故意挡着她。
木门打开,外面果然是魏靖琳和挽君衣,挽君衣手中还端了一碗药。
察觉到冷漠又不友好的视线,挽君衣不明所以,但也并不畏惧。
可周烐的视线却愈发的尖锐,因为看出了眼前这人与那可恶之人十分相似,心里就有了可恨的猜测,以至于神色愈发凶煞。
见状,挽君衣微微蹙眉,然依旧不惧他,毫不躲闪的与其对视,且眼神甚为清明。
此间紧张之气氛让魏靖琳都有些不自在。
好在离朝努力地从周烐和门槛的夹缝间挤了出来,就是力道有些没刹住,差点就撞上了眼前的君姑娘,如果没有君姑娘及时出手抵住了她的肩膀,以及周烐及时抓住了她胳膊的话。
离朝尴尬地笑了笑,脚下急忙稳稳粘住了地。
这氛围被离朝一搅和倒是不紧张了,就是尴尬得魏靖琳想立马抬腿就走。
“这是预防风寒的药。”无视周烐刺来的目光,挽君衣将药递给离朝。
晓得君姑娘不喜与人有肌肤之亲,离朝便用手指掐住碗边,小心接过,避免碰到君姑娘的手,旋即开心地道了声谢,虽然她很怕吃苦的东西。
端着这药,闻到了苦味,离朝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可还是仰头咕咚咕咚喝光了,果真苦极了。离朝可是想撇嘴,但为了不让君姑娘有所误会,她是喝完之后强颜欢笑。
对此,一旁的周烐都看不下去了,恨自己没带什么甜的东西,又气这雪族人给小小主人弄来这么苦的药。
挽君衣倒是神情冷淡,不过伸出了一只手,手心里躺着一颗小巧的蜜饯。她是猜到离朝许是怕苦的,便在抓完药后到夜市小贩那里买了些。
当然是魏靖琳负责结账。
因着弄丢了信和铜钱,魏靖琳心中有愧而一直神色难安。挽君衣见了便让她帮着结了账,信的事也就自此一笔勾销。可瞧魏靖琳的神情,应是并未放下此事。
回忆只是一瞬。
接过蜜饯后,离朝也不扭捏,直接就放到了嘴里,瞬间面容就放松了,又甜甜笑道:“多谢君姑娘。”
挽君衣轻轻应了声“嗯”,接着目光落在看戏许久有些呆不住了的魏靖琳身上。
魏靖琳很是上道,当即邀他们去正堂一叙,几人自也不会执着于与冷风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