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傻笑的离朝软着声音撒起娇来:“再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君姑娘~”
“不好。”挽君衣红着面当即拒绝,本是想冷着声音,奈何因方才之事,这淌出口的两字怎么听怎么温柔……
为避免心软,也为避免再情不自禁,她闭上眼刻意念起一段佛经,逐渐抛却杂念。
杂念既消,面上的热气亦散,并找回了冷声,言:“若再不醒,今夜便不让你抱。”
此语出,沉浸于梦乡的离朝立马挥散美梦,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她眨了眨眼,总觉得君姑娘有些羞恼?
莫非是我睡着做了什么……嗯?说来我为何会与君姑娘面对面躺着……
瞬间,她意识到“过错所在”,即刻将手脚自君姑娘身上移开,又立马后挪,撞上马车壁,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
“对不起。”小心翼翼。
“对不起何事?”
“额,睡觉不老实?”
倒也不错,确实不够“老实”。且瞧此回答,这人十之八|九全然不知方才之事……
挽君衣很生气,不是气她亲自己,而是气她不记得。不过也未必不是好事,起码现下自己不必太过羞涩,亦可以无理取闹一些。
“我要罚你。”她坐起,一本正经地吐出这四个字。
“好,认罚。”离朝也坐起来,眼神认真,毫不迟疑地应下。
这诚恳的模样让挽君衣心生不忍,便打消了罚她七日不可碰自己的念头,且这惩罚确实狠了些,对自己亦是……那么……
“就罚你今日不许瞧我。”
“一眼都不可?”离朝撇撇眉,实是不愿。这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不可。现下起,不许瞧我。”君姑娘神色认真,无有半点说笑的意思。
如此,她只能不甘不愿地垂头看向木板,余光倒是还能瞧见君姑娘的衣角,也算是安慰。
此般静默少时,离朝已是攥紧自己衣裳,忍耐不得,当真是“酷刑”,比和蒲婆婆大战数十招还要难熬。
见状,挽君衣轻轻摇头,到了还是不忍心,遂言:“改为一个时辰罢。”
“可以将一个时辰分为几日受罚吗?”
得寸进尺。
“不可。但许你任选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