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恒桀怔住,自问:“我、在害怕?我何时害怕过,疯子何时害怕过?我知道了……”
觉得棘手,不是对手厉害,而是我弱!我因惧而弱,难怪……
“泠儿,我约莫是忘了自己是谁,不是你的夫君,而是疯子恒桀,这辈子都只是个为报仇而发疯的‘鬼’。下辈子,我才是你的夫君。”他咧嘴一笑,将怀中安睡的人放下,跨过去,双手持雷荆。
在这一刹那,土地、房屋、草木、风雨皆在颤抖。那躲在远处看戏的御甲卫更是抖如筛糠,而与其对峙的双刀客,即使面色不变,那双刀也止不住发颤。
于他们眼中,恒桀宛若擎天巨人,风雨雷电皆是他的仆奴。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先天之恶鬼!
“呼——”他吐出一口气,化作狂风将四周战战兢兢的御甲卫尽皆掀飞。
“咔。”他足下用力,地面龟裂,裂纹延伸至双刀客足边,其不得不后退数步。
“嗖!”短促一声乍响,雨水撞在双刀客的脸上,其瞪着眼,瞧着下方的恶鬼,血珠自口中滴落,一滴连一滴。
仅仅一瞬间,这刚刚还与恶鬼打得势均力敌的大公亲卫,双刀都来不及动一下,那枪尖就刺穿了他的胸膛。
且见恶鬼高举着手中枪,枪上串着肉,似是在告慰谁的在天之灵。
一众御甲卫来不及爬起,急忙滚着泥互相推搡着逃窜。然,恒桀枪一甩,烂肉飞出去的同时一道风冲砸而下,一路御甲卫之软甲碎裂,血水喷涌。
倒是未杀尽,他也无有这兴致。
转身蹲下,恒桀凝望着睡得安详的常公泠,伸出手将那箭矢拔出,捏碎后扔到一旁。接着他将她抱起,却是呆愣,因为不知该送她去何处好。
皇宫她不喜,脱离了藏锋的自己也已无有家……
“或许可以回那里去,哈哈哈,这一次我不会逃了。泠儿,等等我罢。”
语落,恒桀轻功一起,向宫门掠去。
……
另一边,为两个御甲卫护着逃窜的太子终于找到了他的相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