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嘭”的一声,蒲婆婆屋门紧闭。
所谓一招错满盘皆输,若是第一次赢下便收手,现下就不会沦落到负债更是累累的地步。离朝满心懊悔,却没有受到太大打击,或许是这些日子被打击惯了,已是看开一些。
她从地上爬起来,神色不变地将自己脱臼的胳膊复位,接着敲响无名兄的屋门。
门很快被打开,无名兄虽睡眼惺忪但面露了然之色。
“进来吧。”他说。
走进屋,离朝直言道:“我被蒲婆婆‘算计’了,本以为月底可以去见君姑娘,现下恐怕是不行了。无名兄,我想将失去的夺回,该如何做才好?”
闻言,江珀打了个哈欠,不答反问:“你背了那么多兵法,又跟我学习了这般久,你觉得何为用兵之道的根本?”
“嗯……知己知彼?”
“知己知彼固然重要,但我认为那并非根本,以我之见根本在于‘谋敌之道而制敌’,也就是‘将计就计’,如何欺瞒敌人,成功将计就计就是兵道之根本。然兵道之根本各人有各人之解,你不必遵从我的解,你当有自己的解。”
离朝一边似懂非懂地点头,一边遵从习惯,拿出军阵棋,摆好棋子。
见此,江珀也在纸上写好自己的布置,装在一个盒子里。
随后江珀告知她,自己共有多少守城军,分布在何方,又一如既往给她三个提问的机会。
这三个问题代表情报收集,随时可问,问的时机掌握好,将会对攻城极其有利。
当然情报也有错误的可能,如何反利用错误的情报也是功课之一。
这一次离朝尝试着去欺瞒无名兄,好将计就计,可惜还是走在无名兄的计谋里,最后攻城军被他的奇兵全灭,欠债又多了一点。
完成无名兄的功课后,离朝急急忙忙去给三位老师做吃食,做完后胡乱吃完自己那份,很积极地去站桩,一边不过脑子熟练地念经,一边思索反击的计策。
此外,她还有空就拿着《金丹诀》向无仇大师请教。所谓万法殊途同归,无仇大师虽是念佛人,但对道学也能融会贯通,给她许多指点,她也有所明悟。
日子一天天的过,到了五月第一日,离朝再一次天未亮就敲响蒲婆婆的屋门。
门开,只见蒲婆婆黑着脸,脸上写着“生气”二字,气息也略显躁,然离朝已是不会被轻易欺骗,她知道蒲婆婆现下冷静非常,也知道她八成料到自己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