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佛”这个字眼,不知道为什么,林琅突然想起裴清术。
那个连灵魂都干净的男人。
往左拐的绿灯亮了,林琅打着方向盘转弯:“是吗。”
语气不咸不淡,听着也没多在意。
“这个地方也。”周橙静斟酌了一下形容词,“也挺独特的反正,听说老板开店赚的钱都捐给了附近的寺庙。”
等到了地方,林琅才明白周橙静口中的独特是什么。
这哪是什么饭店,分明是供人参拜的圣地。
门是竹帘卷的,青瓦白墙,进了大门就能看见正中间放着一个鼎炉,中间插着正燃着的香。
明显不是同一时间插的,长短都不同。
“这是吃饭的地儿?”
林琅发出了自己的疑惑。
周橙静点头,动作娴熟地从旁边取出六支香来,点燃后分给林琅三支,象征性地拜了拜,然后把香插进去。
周橙静边走边说:“这儿的老板身份挺神秘,反正是咱们搭不上边儿的权贵。开店也不为赚钱,纯粹就是做做慈善。你也知道,这些钱多到没处用的资本家们,都爱惺惺作态。”
第七章
大家都挺久没见了,此时热络地敬着酒。
寻康前段时间刚从牢里出来,罪名是杀人未遂。
判了五年。
在里面剃的寸头现在还没长长。
酒过三巡,人还没到齐。有人问起他脑门上那道疤:“康哥该不会在监狱里都和人打架吧,脑门上怎么这么大一个疤。”
立马有人笑着反驳他:“你他妈还是兄弟吗,这疤不是老早就有了。好像还是上高中那会?”
最后那句话是在向寻康求证。
后者没说话,只是低笑一声。
竹帘被掀开,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周橙静看见多年未见的老同学显得十分热情,进来就开始挨个打招呼。
而她身后,是被周橙静以“来都来了”这经久不衰的四个字哄骗进来的林琅。
寻康看见“罪魁祸首”了,久远的记忆翻涌上来。
读书那会人都挺幼稚,他喜欢过林琅一段时间。觉得这个人不光长的好看,还挺“酷”
有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空灵感。
那双深瞳好像看谁都缺点意思。
他也不会追人,更加拉不下脸直接告白。所以就在背地里做些小动作。
扯扯她的头发,拖走她的椅子故意让她摔倒,或者撕掉她的作业然后当着她的面扔进河里。
她每次都是默不作声,自己一个人收拾残局。
直到有一天,他在回家路上被几个壮汉拖进巷子里殴打。
整整持续了一周。
腿骨折了,打了石膏,脸也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