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本上的悬疑故事都是老套路了,”韩龄春道:“你要真想看故事,不如订几份报纸,报纸上的凶杀案比画本有意思。”
“我不爱看报纸,”陈岁云咬着鸡翅,道:“报纸上的凶杀案都虎头蛇尾,一点也不公平正义,看多了叫人生气。”
韩龄春惊讶,“是因为这样?”
“不然呢?”
“我还以为是你不愿意看见我,”韩龄春道:“所以近几年我都不常上报纸了。”
陈岁云看他一眼,“韩老板未免太自恋了罢。”
韩龄春只是笑,吃过饭,陈岁云把碗碟收拾了。如果平常只有他一个人,他自己吃饭自己收拾碗碟,那也没什么。但现在有韩龄春,同样是吃过饭,韩龄春悠闲自在的什么也不用做,陈岁云心里就很不平衡。
“我身上有伤啊。”韩龄春道:“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陈岁云阴阳怪气道:“哦,我这不是招来个租客,是招来个祖宗。”
韩龄春顿了顿,只好道:“我给钱。”
陈岁云哼了一声,“钱能买到一切,但是不能买我做家务。”
他对家务活真是深恶痛绝,尤其是在有迁怒对象的时候。
韩龄春不说话了,陈岁云出去一趟回来,把几个纸袋子扔给韩龄春,是牙刷毛巾之类的东西,“记账啊。”
韩龄春略微翻了翻,“还有件事情。”
“说。”陈岁云道。
“你的衣服有些小,能不能给我买几件衣服,不需要多好,合身就行。”
陈岁云看着韩龄春,嘴角的笑意渐渐明显,“真是稀奇,你韩大老板也有衣食住行都仰仗我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陈岁云:花了钱,但是美滋滋
第40章
下过大雨后一连几天阳光都很好,陈岁云把该晒的东西都拿出来晾晒,天井,晒台都占满了。他的衣服很多,都是华美的锦绣绸缎,弄堂里的小孩子们趴在他家后门,看晒台上迎风招展的漂亮衣服。
八角亭里,石沿上放了八九个花盆,里面的绿植不是枯死了,就是耷拉着叶子半死不活。从八角亭里望去,人家窗台上的绿植都郁郁葱葱,有的花朵娇艳,一个阳台就有一个春天。
韩龄春躺在一把红褐色藤面软屉的摇椅上,在八角亭里晒太阳。他手边一张小几,放着一壶茶,不像是伤重在身,反而悠闲自得。
韩龄春端起茶杯看了看茶汤,道:“你连点茶都不舍得给我换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