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风穿一身甲,手执一杆长枪,带着亲从兵和御前侍卫,重新排列了阵型,在城墙上近身搏杀,一时间虽然上来的敌人虽然多,却悉数被斩杀在刚爬上来的时候,没有能造成我们多少伤亡——他们能抢来粮,却抢不来箭,弓箭手派不上用场,光靠步兵攻城,效果差了许多。
城墙上油罐已经用完了,但昨天赵煜风醒来之后下令征集全城的烈酒,先不说百姓家的酒,城里几家大的酒楼,立时送来了上千坛酒。
血腥味和酒香混在一起,被火一烧,散发出更为奇特的气味,我站得稍远些,拿着一柄长弓,射杀那些赵煜风可能顾及不到的成田兵。
还是能赢的,我心想,只要再把成田军消耗到和我们人数差不多,孙鸿光便不会再下令攻城。
“报!”忽然来人报信了,“成田军忽然去了三万人攻水关!”
“他们不是知道里面是瓮城么?之前挖开水关的时候就放弃了继续攻的,怎么现在又去攻水关了?!”秦刚不能理解道。
赵煜风皱眉:“其他城门有人去攻打吗?”
来报信的人道:“小人来时经过了西城门,水关和西城门挨得很近,西城门却没有一个敌军,他们带着撞木去的水关。”
为什么突然之间选择了水关呢?他们不怕会像之间那些死在瓮城里的兵一样进来当活靶子吗?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我看了看身后的瓮城和箭楼,再远远地朝水关的方向望去,突然感觉水关处的瓮城好像少了点儿什么东西。
“不好!”我突然明白了,对赵煜风道,“水关的瓮城因为墙体太窄了没有修建箭楼,他们发现不对劲了!”
“周亭!你跟着谢总管!”赵煜风毫无迟疑,转身就下城墙,“骑兵上马!”
“守好这边!”我交待秦刚,也跟着走了。
周亭却拦我:“公公,皇上的意思应该是让周某护您周全,希望您待在安全些的地方。”
我:“腿长在我身上我就会走,不如周大人把我绑起来扔在箭楼里边?”
周亭瞬间无话可应,只能默默跟着我。
我边走额头边冒汗,衍州城之所以能靠六万人在成田军二十万大军的压力下守下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修建了瓮城,将城墙彻底封死,形成有利于守不利于攻的地形。
若是城墙上出现能让他们直接攻进来的缺口,大军直接杀进城里,后果难以想象。
“二宝,你待在这边!”赵煜风下了马道,上马时忽然转头发现了我。
“我要过去!”我不由分说,直接抓着他的马鞍,踩着马镫坐在了他身后,“瓮城是我让建的,我想过去看看。”
赵煜风:“你不擅近战,你……”
我抽出他腰间佩剑,直接在马屁股上一拍,马霎时狂奔出去,赵煜风急忙控制缰绳,顾不得和我拉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