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面色一肃,说:“我们问过梁意欢的马术老师了,他说梁意欢那天只上了半天的课,下午不在马场。监控视频没留根,不过我们找到了那天在马上上课的学员名单,确实有人看到过郭垚的那台车,也有人记得盛黛。”
盛黛那天穿着的红裙,确实足够瞩目。
“咱们先出去再说吧,这坛子我让人收起来。”乌牧春提议道。
几人便往外走,景深却忽然一顿,倏地回头朝那个罐子看去。
“怎么了?”程居延也停下脚步。
“等等。”景深走到那个坛子边仔细查看,忽然回头对程居延道:“你从木南村带回来的黑瓷片呢?”
程居延眸色渐深,他走到景深身边蹲下来,伸手摸了下罐子,笃定道:“是一样的。”
景深眉心紧蹙,他看向陈队,道:“陈队,你这里有那个富商的资料吗?”
“我们查过了,我让小溪给我发过来。”陈队立刻打电话。
几人出了暗室,有其他职员进去处理那个坛子。
陈队和小溪要了资料,又联系了之前负责富商偷税案的单位,让他们来处理这些现金和金子。
景深点开资料,上面有富商详细的发家史。
越看,他心里就越沉。
“他也是木南村人。”程居延眸色晦暗。
景深点头:“他是十七年前从木南村离开的第一波人。”
王三好的父亲为了不让其他人受害,在后山放置动物尸体把一部分村子里的人吓出来,当时出来的就有这位叫王茅的富商。
王茅出来之后直接来久安市打工,他运气很好,在工地和工头交好,很快就存了钱,又中了八百万的彩票,之后他就开始自己承包工程,短短两年就成了千万家产的富商。
他后来又开了建筑公司,趁着久安市的新区开发热潮扶摇直上。
只是两年前,他忽然被爆出职务侵占,强/奸少女,偷税漏税,一夜之间就锒铛入狱,所有资产都被冻结。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今年刚大学毕业的私生子,那个孩子高中是在久安一中读的,当时的班主任就是还没升职的郭垚!
“应该是郭垚当班主任的时候,和王茅认识了。”景深道。
郭垚很会收买人心,表面也人模狗样,对暴发户的王茅来说,他应该很喜欢和文化人交往,以此表现自己的文化水平。
而交往之中,郭垚那样的聪明人想从王茅嘴里知道一些底细,比如有哪处房产不在他名下,可能会躲过资产冻结,应该很简单。
而王茅信任了郭垚之后,说不定也会传授他“镇财”的技巧,比如用尸油罐做祭坛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