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怀青笑笑:“没有。”
他以前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飞到南方。
是一只孤零零的候鸟。
“就是能挂在脑袋上,保护耳朵的,”陈向阳的语气满是骄傲,“大哥他会织,你放心,今年再怎么冷,大哥也肯定会让你暖暖和和的。”
那是双干干净净的手,尚未真正进入青春期,介乎于一种孩童和少年之间的青涩,很温暖。
陈向阳低着头,也在看自己的手:“大哥从来没让我们吃过苦。”
佟怀青突然有些鼻腔发酸。
池野的手摸起来,很粗糙,有疤痕和茧子,干过活受过累,却撑起了家里小小的一片天。
也把他托得很高。
“他有时候不太会说话,但很会疼人的,”陈向阳继续道,“并且哦,从来没谈过对象,所以佟佟哥哥,你该骂就骂。”
池一诺喝完水出来,乐呵呵的:“骂什么呀?”
陈向阳顿了顿:“诺诺,大哥在干啥呢?”
池一诺不明所以:“在厨房做饭呢,正淘米。”
“你知道吗,淘米水能美白,”陈向阳表情特正经,“你去盯着,别让大哥倒了,晚上用这个洗脸。”
小姑娘一扭头跑了:“真的吗真的吗?”
屋檐下的门又关着了。
陈向阳坐回来:“还有就是,大哥他认死理,就是一旦决定了啥事,可犟了,十头牛就拉不走的那种……”
小孩搜肠刮肚想了半天,对上佟怀青沉静的眼神,挠挠头:“别的我也没啥说的了。”
“佟佟哥哥,”他放下手,“我们都特别喜欢你。”
佟怀青轻声道:“谢谢。”
门被推开,池一诺风一样跑出来:“淘米水已经倒了,明天我再洗,烤红薯都要凉了!”
她拿起那个吃了半拉的红薯:“你们聊啥呢。”
陈向阳笑眯眯的:“瞎扯了几句。”
可小姑娘的眼神明显透着怀疑:“我都听见了……”
什么特别喜欢你的。
正说着呢,外面有人敲门,小王大夫提留着一大串腊肉腊肠进来了:“哎呦,那啥徒步回来了,好玩不?”
池一诺举手:“可好玩了!”
每年王海他媳妇都会做点风干腊味,这不冬天了,也能放着,过年的时候配上笋条蒜苗或者萝卜干,大火爆炒滋啦冒油,可香啦,要是嫌腻的话和土豆做焖饭,用柴火蒸了也成,自家做的,不咸,还不太肥,空口就能当小零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