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怀青如梦方醒地抿着嘴,说不上来,心里有点慌:“我只是——”
“只是什么?”
池野很低地笑。
“五层楼的医院我爬过跳过,在你房子的花园亲过,也见了你朋友和赵总,没出院呢就一块去宾馆开了房,没那小兔子睡不着,整宿我举着胳膊给你拉手,第一次抽烟我教的吧,给呛得买了一堆药。”
下巴被捏住。
“只是什么?还犹豫呢,花都给我送了,”池野的拇指揩过细腻的皮肤,“那硬币上画着郁金香呢,我不管,佟怀青你招了我,别想着给我丢在家里自己跑,明白没?”
说着,强势地打开蜷缩的手指,摊开掌心。
看了眼,就抬眸盯着人。
没什么情绪似的。
佟怀青心跳得厉害,委屈地眨眼:“我也没使劲……”
再使劲就掐出血了。
佟怀青的睫毛抖了下。
“我只是,怕你被为难。”
池野亲了亲他的掌心,带了笑意:“这么看不起老公啊?”
佟怀青蓦然红了脸。
接下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也顾不上表达没关系,他一个人回去面对就成,被哄得飘飘然,池野没有再说什么,没怪他为何又伤害自己,只是把人揽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讲故事,说自己小时候的糗事,说冬天屋檐下会挂着的冰溜子。
佟怀青迷迷瞪瞪的,拽着池野胸口的衣服,叫了声哥。
池野就笑:“嗯?”
“你好香,并且你也没那么黑,就是晒的了,挺好看的。”
“所以呢?”
“夸夸你,”佟怀青往他怀里拱,“我喜欢的。”
微热的气息喷到他的耳朵尖上,挠得心里痒痒。
“还喜欢什么?”
想多听几句呢。
佟怀青困了,往上凑的时候黏黏糊糊的:“还喜欢你敏感,好可爱。”
池野耳垂被含住,猛地一顿,下意识想打屁股,胳膊抬一半生生忍住了。
笑骂了声:“草。”
“哥,”佟怀青又叫他,“明天带我打耳洞吧。”
那双清凌凌的眸子看着他。
“老家的风俗不是说,身体不好扎一个,男孩子装作姑娘养,就能活得久了,骗过阎王爷。”
关于打耳洞的事,佟怀青提的次数不少了,但以前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跟池野弄个情侣的,他这人吧,占有欲还蛮强,琢磨着俩人戴点同样的小饰品啊,用点相同的东西,多好呀。
两元精品店买的杯子打碎了,给整得心里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