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的路上，周肆一连打了四五个电话，言语淡漠，没有留一丝生机。
几个月没见，再次见面又是如此糟糕的场面，沈妍有些抬不起头。
倒是周肆风轻云淡，害怕她情绪受影响，车子开到寝室楼下，他点了根烟，不顾眼角、下巴明晃晃的伤口，低声嘱咐：“这事儿甭跟旁人说，我来处理。”
“上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那破实习我替你弄，你别管。”
说到这，周肆滚了滚喉咙，抬起下巴，神色复杂地扫了扫略显狼狈的姑娘，皱眉关切：“怕不怕？”
沈妍颤了颤睫毛，缓慢摇头。
坐了不知多久，周肆出声催促：“上去吧，马上息寝了。”
沈妍这才松开安全带，惊魂未定地下车。
回到寝室，沈妍站在阳台有意往楼下看了眼，见那辆黑色迈巴赫还停在原地，沈妍抿了抿嘴唇，无言看着。
车里的人似有察觉，顾不上是否扰民，摁了下喇叭，而后掉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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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学校论坛突然顶起两条热帖。
「西语系系花倪黛与学院齐长礼纠缠不清，私下进行性/交/易……」
「齐长礼、倪黛双双被开除。」
帖子讨论热度很高，跟帖上万条，全是讨论齐长礼的。
原来不止倪黛，还有无数个女学生都曾被他威胁过，以学术为由，任他宰割。
受害学生团结一致，纷纷出来指认，齐长礼经营的好名声陡然坍塌，被学术圈所鄙夷，再也无法从事教育相关。
沈妍知道这事儿时，人在图书馆刷题，见同学们纷纷拿起手机，嘀嘀咕咕在聊些什么。
沈妍后知后觉点开手机，从秋接二连三发了好几个链接给她，她一一点开，却只看了标题便退了出去。
几个月没联系，她翻了好久才找到周肆的对话框，点开才发现距离上次聊天，还是上次在香港。
沈妍手指落在输入框，几次打完字又删除，连续三次后，沈妍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闭上眼，将信息发送出去。
发完，她将手机扔得远远的，害怕他的回应。
只是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几次捞起手机，聊天页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动静。
等到最后，沈妍失落关机，继续埋首于题海。
一整个下午，沈妍手机都没响动过。
直到晚上，她洗完澡出来，解开手机密码锁才发现有两条未读短信。
「别想太多，做你该做的事儿。」
「即便不做情侣，你的事儿也是我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