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川这才知道延平帝是对平王府邸的人员配置太少而不满。
其实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乃是因为延平帝不重视平王罢了,宫里人,大臣们都不是傻子,见风使舵,和稀泥是人之常情。
但在延平帝这里,他可以忽视甚至是厌恶某个子女,但旁的人越过他去轻忽欺负他的儿女却不行。
邬川不敢多言,连忙安排人去召宣近文进宫。
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进来,道:“陛下,舒妃娘娘来了,在外面候着,想见你。”
延平帝将折子往桌上一扔:“让她进来。”
很快,舒妃就踩着小碎步进来,笑盈盈地福身道:“臣妾见过陛下,臣妾亲自熬了燕窝粥,陛下尝尝合不合您的口味?”
延平帝现在心情不大好,不耐地说:“放一边吧,朕现在不饿。”
舒妃的脸僵了僵,只得让跟过来的宫女将篮子递给延福殿伺候的宫人。
见她还不肯走,延平帝问道:“你还有事?”
舒妃捏着帕子,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屡屡愁绪:“陛下,臣妾今儿来是为了平王的事。他年纪小,不懂事,犯了错,臣妾代他向陛下赔不是。陛下,请您看在他生母早逝,身体又不好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听说那南越荒凉、瘴气多、疫病频发,平王去了那等地方若是有个好歹,臣妾怎么对得起托孤给臣妾的赵才人啊。”
延平帝审视的打量着她:“你很关心老七?”
舒妃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这话藏着什么陷阱,可延平帝还在等着她的答复,她斟酌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带着几分哭腔道:“这是自然,平王是臣妾看着长大的,就跟臣妾的亲儿子一样。”
“是吗?那他府上的人员配置只有规制的三分之一,你就是这么疼他的?”延平帝将折子摔到了她面前。
舒妃骇了一跳,连忙支支吾吾道:“这……臣妾,臣妾整日在后宫之中,未曾去过平王府……”
“够了,你刚才在外面应该碰到了老七,他没对你说吗?”延平帝不轻不重地敲打了她一句。竟拿不知道来糊弄他,他们一个个真当他是傻子。
说什么?舒妃有些茫然,但又不敢问出口,怕触怒延平帝。
只是若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那她不是白抚养刘子岳一场吗?
到底不死心,舒妃试探问道:“陛下,那,平王去南越的事……”
“够了,此事朕自有主意。朕还有事要忙,就不留你了。”延平帝粗暴地打断了她,还下了逐客令。
舒妃事没办成,还挨了一场训,心里很不痛快,可看延平帝冷硬的脸色,也不敢再触怒他,只得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