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伯请随意。”刘子岳做了个请的手势,仰头打了个哈欠。
灰衣老头也就公孙夏瞧了说:“年轻人瞌睡这么多未免太惫懒了。”
刘子岳侧头斜眼看他,笑嘻嘻地说:“老伯,此言差矣,就是年轻人瞌睡才多呢!而且,能睡是福。”
你瞧过有几个老年人睡懒觉的?
公孙夏眼珠子一瞪:“胡扯。”
刘子岳坐直了身,盯着平静的河面不吭声了。这老头一看就是那种勤快的奋斗逼,而且论唠叨程度跟他妈有得一拼,根据他上辈子的经验,这时候还是别跟他争了。
见刘子岳不搭理自己,公孙夏有些不甘心,又问:“我说年轻人,你这年纪轻轻的,在这里钓鱼多浪费时间,为何不去念书,以后考取个功名,既能光宗耀祖,又能为民做事,这不好吗?”
“不好。”刘子岳头都没抬,“老伯知道那些读书人,除个别天纵奇才又运气特别好的,一个人要考多少次才能考中童生,又要多少次才能考中秀才吗?”
公孙夏好奇地问:“不知道,你知道多少次?”
那就稀奇了,朝廷都没统计过。
刘子岳笑嘻嘻地摊手:“我也不知道,反正一次就中的没几个,从童生到秀才再到举人最后是进士,若是四回考试都一次通过的,估计几十年也难遇一个吧。看看,多不容易,这么难的事,我还是别去折腾自己了!”
公孙夏侧头看徐云川。
徐云川早有了心理准备,倒不觉得失望,笑着说:“公子豁达。”
要是诸皇子都这么想,他也就不会在这儿了。
刘子岳摆手:“老伯别夸我,我这人特别经不起夸,一夸就容易骄傲……哟,鱼又上钩了!”
他猛地往上一提,又一条鱼被钓了上来,虽然只有两指宽,但到底运气不错。
刘子岳乐呵呵地说:“两位老伯是我的福星啊,往日我在这里坐半天都钓不了两条鱼,今日你们来了才这么一会儿我就一口气钓到了两条鱼。”
公孙夏又问:“既一直钓不到鱼,公子为何还一直在这钓鱼?”
本以为刘子岳会说点什么有哲理或是深意的话,结果他大大咧咧地说:“无聊啊,钓鱼打发时间比较快,一坐半天就没了。”
公孙夏这下彻底哑火,闭上嘴不说话了。
倒是徐云川被逗得大笑起来:“公子说话真有意思。”
刘子岳重新给鱼钩上了饵料,抛进水中,慢悠悠地说:“两位老伯说话也特别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