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詹事赶紧安慰他:“殿下,陛下知道了这些都原谅了您,显然还是认可您的,您别胡思乱想,好好当差,尽好本分,就一定能等到那一天的。”
太子轻轻点头。
可等他重新上朝时却发现,自己这边被罢黜的官职都落入了晋王的人手中。
而且晋王又重新上朝了,父皇还给其安排了比较重要的差事。
朝堂上,晋王的势力重新占据了上风,直接盖过了他。而且,还有几名当日给他求过情的纯臣也投效了晋王。
一夕之间,又回到了半年多以前,太子再次体会到了被晋王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而上次,他还尚对延平帝有信心。但这次,他抬头看着龙椅上威严的延平帝,心里忽然没底,这个太子真是越做越没有滋味,甚至让他惶恐、惊惧、不安。
太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朝,又怎么下朝的,他一直浑浑噩噩的,回到府中,再次生了病,半夜说胡话都是“父皇,您饶了儿臣”、“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求求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作为太子的心腹,袁詹事察觉到了太子精神状况的糟糕。
他请来信得过的太医为太子诊治。
太医望闻问切之后,悄声对袁詹事说:“太子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我只能给他开点安神助眠的药,最要紧的还是要袁詹事你开解殿下,放宽心,这病自就好了。”
袁詹事让人将太医送了出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自是知道太子有什么心病,可他没药啊。陛下虽说原谅了太子,没再提立储的事,但待殿下明显不如以前,还刻意抬举晋王,未尝不是打压太子的一种方式。
所以指望延平帝能屈尊降贵来开解这个儿子,显然不可能。晋王那边更不可能相让了。
他摇摇头,只希望过段时间,太子能想开。
二月的时候,刘子岳才接到京城递来的信,知道这场“废储风波”的前后情况,不由再次庆幸他跑得快,不然就他这爹不疼,娘不在的情况,呆在京城只怕比太子还艰难,搞不好小命都被他们玩没了。
虽说延平帝最终因为太子的病和大臣、皇后娘娘的劝说,没有废储,但他释放了一个信号,太子的地位并不是那么牢固。
这下恐怕投效晋王的人更多了。
毕竟除了太子,就他希望最大。太子这样子,只怕是扶不起了,真要投效,还是选晋王更稳妥一些。
但这样,太子的压力恐怕会更大。
而压力大,人就容易着急,这一着急可不就容易办错事,一旦做错,再被晋王抓住,延平帝恐怕不会对他那么“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