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叫沈长林的学子,不到一烛香的时间就写完全诗,文思敏捷,可与七步成诗相提并论。”
“不愧是许先生的亲授弟子,难怪还得青空先生赠墨宝名茶,佩服,佩服!”
江谨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但又不得不服,江祝元微笑着道:“不打不相识,今日相会即是有缘,茶会结束后,在下备薄酒一杯,请诸位过府小宴,再表歉意如何?”
“既已当众道歉,便不必再表歉意了。”
沈长林他们此行虽是为交友而来,但像这样先起嫌隙的朋友,不交也罢。
一众士子再落座,一边喝茶吃果子,一边等白衣侍者发布下一项考验。
“说佛。”白衣侍者展开一副画卷,上面画有一卧佛,旁的什么都没有,“请诸公说说此画的禅意。”
沈长林和沈玉寿对望了一眼,没想到当年许先生所授的无用雅趣,在今日能派上大用场。
很快,大家都写好了答案,佛道并不是每位士子都会学的,因此,有一半答的风马牛不相及,阁楼上的人又走了一半,包括贺青山孙舒阳柳九思都被请下楼去,阁楼上只剩下寥寥十人。
而这幅画的禅意很简单,就是取清净静之意,只要没偏离以上三点,都算对,并且禅意见本心,不分胜负对错,因此阁主没有给出排名。
最后一项,则是投壶,恰好也是许先生曾经教过的,沈长林和江祝元江谨之三人并列第一,沈玉寿第二,不过三轮合并,沈长林得了第一,白衣侍者端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紫檀木雕:“这是今日茶会的彩头,为阁主亲手雕琢。”
“请侍者代谢阁主。”沈长林接过木雕颔首道。
“自然转达。”白衣侍者说完,又拿出三串手持念珠,给综合考量并列第二的沈玉寿和江家兄弟。
茶会结束了,沈长林和沈玉寿下了楼,和在院中等待的贺青山、孙舒阳、柳九思汇合。
柳九思满脸赞服:“二位实在有才,今日大放异彩,想必过不了几日,平昌城的士子们,就都知道沈家兄弟的才名了。”
“柳兄谬赞,愧不敢当,侥幸而已。”沈长林拱手谦虚道。
被筛走的士子们其实并未走远,还在阁楼之下三三俩俩的说话,其中有几位和沈长林他们在阁楼上交谈过,彼此还算投缘,此时围拢过来,邀沈长林四人去饭馆小聚。
“正好也到饭点了,我们现在就去吧。”沈长林欣然同意。
见沈长林答应参加别人的饭局,却对兄长江祝元的邀请不留情面的拒绝,江谨之气的牙根痒痒:“岂有此理!”
江祝元抬手,示意江谨之闭嘴:“有才之人,犹如苍穹之上的雄鹰,草原上的骏马,自然有其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