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先生鼓励，学生最怕嫁人。”
发现这般被骂空虚值涨势不错后，李路白尝试着说出了早就想说的心里话。
此言一出，赵老先生脸上不由得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同样震惊的还有同窗们。
李路白被先生训斥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都是默默承受，从未顶嘴。
或者说，没人敢和德高望重的赵老先生顶嘴。
可这一次，他顶了！
赵老先生最初的惊诧很快变成了汹涌的怒火，忍不住痛心疾首道：“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你这般，真是可惜了你父母的期盼，可惜了你这副好皮囊啊！”
“出去！”
“滚出去！”
“站在外面给我绣，绣不好不准回来！”
于是乎，李路白拿着针线来到了学堂外，对着那棵大桑树，倍感孤独。
[空虚值+1]
即便已站在外面，李路白依旧是众人的焦点，时不时有目光透过窗户看向他。
一部分目光是看热闹的，一部分是幸灾乐祸的，还有一小部分是关心他的。
幸灾乐祸的自然是嫉妒他的同窗，而关心他的则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比如刚刚假装咳嗽提醒他的陈大海。
这种被人不理解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感到寂寥。
[空虚值+1]
看着这么快涨了两位数的空虚值，李路白对这样的进度很满意。
要不了多久，他应该就能完成“空虚公子”的成就。
可是又这样呆站了半天，他发现空虚值一时竟不涨了。
李路白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他着眼于空虚值的收获，又重燃了安身立命和回家的希望，心中有渴盼，导致空虚之感停滞了。
不行，得继续空虚下去！
他不由得把目光再次投向了学堂里，仔细观摩着一个个男同胞们翘着兰花指绣花的样子......
那种空虚的感觉又回来了。
“嘤嘤！”
应该是因为关心他有些心不在焉的缘故，陈大海粗壮的手指被针扎了一下，忍不住发出了嘤嘤的叫声。
这叫声配上陈大海彪形大汉的形象，让李路白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空虚值+3]
......
勉强绣了一只母鸡上去，再次被老先生臭骂了一顿，李路白终究得以出院。
这时已近黄昏，书院里除了一些看他热闹的同窗外，大部分人已离去了。
残阳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宛若瘦长的鬼影。
陈大海站在那里，看见他出来后，面色担忧道：“路白，你没事吧？”
李路白挥了挥手，说道：“没事，不外乎就是被骂一顿，再通知我娘骂我一顿，多大点事，走，回家。”
“嗯。”陈大海面色忧虑的答应着。
“大海，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李路白忽然说道。
“嗯？”
“你能接着嘤嘤叫吗？”
“什么叫？”
“就是你刺绣时被针扎了时的那种叫。”
“人家不叫，我现在没被扎怎么叫。再说了，这里这么多人，叫起来多害臊。”满脸胡渣的陈大海一脸扭捏道。
[空虚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