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跟不上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游戏剧情。
这款游戏和他玩过的每一款都不一样。
别的游戏,现在他如果是个昭仪,过的就是姐姐妹妹来巴结拉拢,不顺心就处罚几个宫女公公的日子。
唯独这个垃圾游戏,他仿佛是个侦探,他要破案。
他感觉自己再继续发展下去,会被褫夺昭仪的位分,被赶去边远小镇做捕快。
从此以后,从宫斗游戏变成破案游戏。
卫昭仪当然是很不喜欢。
隔天临近傍晚时,卫昭仪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他找了个天衣无缝的借口,寻了个绝无瑕疵的理由,径直赶往御书房。
可怜他的想法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
因为在见到段西湘的第一眼,卫昭仪就忘记自己的借口是什么了。
卫昭仪:很难做到有理有据让陛下脱衣服。
是的。
有的人本来满怀期待还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设。
却偏偏在临门一脚时劈了个叉。
除了说声带不动,卫昭仪也不知道该如何对自己做一个正确的评价。
卫昭仪扼腕长叹。
可叹息却不能被任何人察觉。
他只能想方设法给自己创造理由的条件。
譬如。
卫昭仪主动为正在批阅奏折的陛下磨墨。
并且以非常不正确的姿势、不够专业的手法,企图将墨水倒在陛下的衣袍上。
当然,这件事情是肯定会失败的。
那砚台在将将要滚落时,段西湘便极自然地手腕一转,手指抵在了砚台的一角,堪堪将之挡住。
除了指尖上沾了点儿墨迹,别的一概没有。
卫昭仪无可奈何,他试着启动了自己的第二个方案。
打不翻砚台,他就理所应当为陛下泡了壶茶。
再在递茶时恰到好处的手滑。
这般想法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但他又一次错估了段西湘的反应速度。
那盏茶几乎是还未来得及倾洒出水渍,段西湘就已然伸出手来,将它接过放在了桌上。
卫昭仪:这样很没有意思。
当第一方案第二方案全都无功而返,卫昭仪不得不开始思考第三个方案。
可这些计划似乎真的没有用。
能被卫昭仪想到的,可以被他打翻让陛下不得不换衣服的,他都尝试过了。
但一无所获。
卫昭仪想着自己不能一拖再拖。
只身为嫔妃,他更不好意思张口请陛下脱衣服。
他还要脸不要脸,这件事他要怎么解释?
难道要快言快语表示有人给您下了毒,我要看看您中毒没?
怎么想都觉得很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