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说，丧尸不是七彩的，所以你看到的肯定不是丧尸。”
“啊这个方法很温柔啊。”沈未抬起头，“怎么样，那理解之后她精神状态有好一点吗？”
“没有。”陈访桐摇头，“她不相信，所以我就给她看了丧尸的照片，你发给我的那几张。”
“在水电站厂房里的那张？！”
“还有别的。厂房的里的。超市里的。还有你在t市发传单的时候街边拍的，不过那些丧尸都被炸成几截了。”
苏梓临几经张嘴，想了半天，谨慎道：
“看完这些，她不哭了？”
“哭。”陈访桐点头，“但是据她说，丧尸从七彩变成灰色的了，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好了一点吧。”
苏梓临：“？”
“还有。”陈访桐摘了手套，把手掌对着小太阳烘火，“同一栋楼的八层，有一个精神失常，每天备战高考的人。”
停顿片刻，沈未用胳膊肘戳戳苏梓临：“我就说他们那边的活动比割玻璃有意思得多，你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去！”
“下次，等下次上课的时候。”
“嗯”她抬起头，好像在思考应该怎么描述这个人，“脸和体型都很像何兴言，也很像看门的小安。额头上绑了一根红布条，一直在很亢奋地写五三。”
沈未：“你们怎么知道他是精神失常，而不是真的想趁末世弯道超车呢？”
闻言，陈访桐看向她，认真思考后安静了两秒钟。
“不过这都不影响。”她说。
“他是文科生，正在写历史题。所以万子菡就帮他检查了一下，二十道单选题错了十八道，十道多选题错了九道，不知道为什么，多选题还选出了z的选项。”
“怪不得妄想弯道超车。”沈未了然点点头，“这学到丧尸全部消失也考不上吧？”
“所以批改完之后，他就开始嚎啕大哭。”陈访桐说，“我们走的时候，那个人边哭边说不去铜大了，勉为其难学个艺术考铜艺吧。郁黎提醒他，铜艺最低也要一本线，还要先拿到专业合格证。”
“然后他就崩溃了。”
说完，她无辜地摊开手。
“天呐，没想到啊。”沈未感叹道，“郁黎啊，哥啊，杀人诛心啊。”
“不过把他们家的门关上之后，大家一致觉得还是之前写五三的样子比较吓人，所以相比来说，我觉得还是变好了一点点吧。”陈访桐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