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胜还在沉睡。
翻窗进来那人,带着黑色头套,悄悄走到床边,仔细打量方德胜。
他慢慢伸手入怀,似乎要拿出武器来。
杀手?
要拿匕首?
唰!
手伸出来了,夹着一沓钱。
嗯?
见方德胜还是毫无反应,那人扯下黑头套,轻声喊道:“胜少,胜少!”
“谁啊?”
方德胜睡眼惺忪,仔细打量来人:“蚊叔?”
蚊叔点点头,满脸无奈:“你不是要我晚上来的吗?”
“哦,忘了!”
方德胜拍了拍脑门,擦下嘴角的口水问道:“搞到多少?”
“二十万!”
蚊叔愤愤不平道:“金牙发那个混蛋,赌档开了几年,就捞了这么点儿钱。”
“真的假的?”
方德胜撇撇嘴,盯住蚊叔:“只有钱吗?房契地产也可以啊。”
“这个……”
蚊叔尴尬一笑,探手入怀,又拿出两张文书来:“天富大厦有个单位,重庆大厦有个店铺。”
“蚊叔!”
方德胜语重心长道:“我会给您养老送终的,你没必要藏钱的。”
老子有女儿,要你送终算什么!
蚊叔暗暗吐槽。
不过他也清楚,估计是瞒不过方德胜了。
毕竟金牙发有多少家底,从他的手下那里询问,总能估算出个大概。
顶你个肺啊!
谁能想到方德胜这一手玩得如此漂亮。
事先就想到了要抄底金牙发,提前安排他埋伏到附近。
蚊叔潜入金牙发住处时,还担心会遇到人。
结果呢!
那些人全部倒地昏迷,他如入无人之境,轻轻松松就拿走了所有财物。
都是老江湖了,昧点儿钱犒劳犒劳自己,也是应该的吗?
反正没人知道有多少钱,蚊叔就起了贪心。
那时他又猜不到方德胜还挽留收编的手段,还能笼络金牙发的手下。
失误!
真的是失误!
不过毕竟做过神父,蚊叔脸不红、心不跳,又从裤子里摸出两根金条,小声解释:“我本来想留着防身的。”
防身?
方德胜笑着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拿走了房契文件和钱。
“留给我防身?”
蚊叔大喜。
“太沉了。”
方德胜理所当然道:“蚊叔有门路,帮我换成钱吧。”
“你!”
“给你百分之二十的抽成。”
方德胜一副‘我很大方’的样子,挥挥手,示意蚊叔离开:“困觉了,困觉了,今晚我消耗太多了,需要好好休息。”
“好吧!”
蚊叔只能翻窗离开。
方德胜看似准备躺下的身体,陡然坐正。
很快窗户又动了,阿乐悄悄潜入。
看到方德胜目光炯炯盯住自己,他汇报情况:“蚊叔的确离开了。”
“好!”
方德胜从二十万里抽出五万,放到阿乐手中:“你留一万,剩下的分给他们。”
“太多了吧?”
阿乐不敢接。
“以后会更多。”
方德胜意味深长道:“跟着我,不会要你们吃亏的。”
钱是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挣。
人才是最重要的。
方德胜信奉这一点,就凭阿乐刚刚在隔壁屋一直守着,这钱就给的值。
至于其他那些小弟,他是不太在乎,但同样要利诱,否则谁给你卖命啊!
“谢谢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