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发赌档向西十米，小巷里有个三层小楼。
下面躺着个醉醺醺的男子，守在门口，上面传来男女嬉笑声，玩得正愉快。
没人觉得奇怪。
男人靠女人这样挣钱，九龙城寨里属于正常操作。
可是如果到楼上声音来源处，就会看到令人惊讶的一幕。
一男一女坐得比开会还庄重，嘴上却没有停，一个哥哥叔叔的叫，一个妹子小妞的喊，正在飚‘演技’。
隔壁另一间房子，水灵笑吟吟打量方德胜。
“大胆英这几日很幸福吧。”
她指指方德胜的黑眼圈：“再不来见你灵姐，你会死到她肚皮上吧。”
“呵！”
方德胜笑了，似乎不觉得羞臊：“我马上就要娶阿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水灵身体前倾，向方德胜展现山河险胜：“要不要姐姐教你点儿花样啊？”
“阿姨，请自重！”
前面两个字咬得特别清晰，方德胜却没有闪躲眼神。
凭白送福利，没道理不收！
“混蛋小子！”
水灵气极而笑，回身坐好，面色凝重道：“想到通过姚菊人来联系我，你也知道目前形势严峻吧。你和大胆英结婚那晚，必定会出现变故。”
“肥宝太猖狂了，不会留着你的。”
……
“灵阿姨！”
方德胜笑了：“莫要危言耸听，我可是宝哥的好帮手，你挑拨我和他的感情，心思未免太歹毒了吧。”
呵！
水灵笑得花枝乱颤：“阿胜，你的话和你的眼睛，都不老实。”
“我们最多交钱而已，还是能坚持一段时间的。”
“你和大胆英举行仪式的时间很快就到，肥宝忍得很辛苦吧。”
“他对小姨子的觊觎之心，城寨里谁不知晓。”
……
“闭嘴！”
方德胜勃然大怒：“宝哥待我如同亲兄弟，我不准你诋毁他。”
“不过……”
他脸上露出悲悯的表情：“宝哥最近信任那个阿豪，闹得九龙城寨乌烟瘴气，我觉得是时候站出来，向宝哥证明，我才是他最该信任的。”
“我要杀阿豪，灵姐会帮我吧？”
……
有用就是灵姐，讨价还价就是灵阿姨！
水灵心情激荡的同时，也不忘哀怨地瞅方德胜一眼。
这个小子太滑头了！
杀阿豪？
要肥宝拨乱反正，谁会信啊！
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水灵也不介意，玩云山雾水，她同样擅长。
“阿豪平日身边就有上百号人，而且不经常出来，杀他不容易啊！”
水灵看似说阿豪，其实肥宝的情况和阿豪类似。
“不过有个机会，你可以把握。”
“最近阿豪、阿乐两人又和好如初了，他们和一个叫菲菲的女孩子走得很近。”
“菲菲是和联胜名下一楼一凤里最亮眼的，她很不安分。”
“龙根有意将她献给肥宝，目前跟阿豪颇有矛盾。”
“如果你搞定了菲菲，再通过菲菲引阿豪，做正事时不可能有上百人盯着吧。”
“你再想做什么，不是可以为所欲为吗？”
……
“灵阿姨！”
方德胜很不满：“我长得是帅了点儿，却是个有底限的人。”
“底限？”
水灵撇撇嘴：“晚上睡在别人的家，躺在别人的床上，睡别人想睡没睡成的女人，这样的家伙当然有节操。”
她早就调查过方德胜。
雷天祥的死因是个秘，但水灵笃定和方德胜有关。
看看那家伙死后，谁拿到的好处多，就能推断出凶手了。
警署都没证据，又不打算给正义道德代言，水灵也不会没事找事。
不过现在敲打敲打方德胜，口角上角逐角逐，还是有意义的。
“灵姐说得对！”
方德胜满脸‘正义之光’：“你说的是阿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