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被子不好,缺氧。”医生和他科普常识。
“缺氧我给你人工呼吸。”
“无自主呼吸才要人工呼吸。”
掌柜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终于忍不住了,含泪回头:“小年轻,一对吧?”
谢谨一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嗯,一对。”
掌柜叹气:“哎,我上段就是凤凰遇到的。不过后来分了,我就留在了凤凰。你们热恋吧,我跟你们说啊,这年轻人谈恋爱啊,别太猛,要细水流长地来……”
他们俩就这么静静听着,也不插嘴和掌柜讨论老夫老妻为何物。去他的老夫老妻,要热恋啊热恋!
谢谨一弯着眼笑对顾斜做口型:细水流长啊,小年轻!
走在前面的掌柜还沉浸在回忆里:“我跟她那时候可浪漫了。你们这些小年轻谁还写情书啊?我就写了,异地恋,邮票都要贴好几张……”
顾斜把饺子汤圆的牵引绳换行李箱杆套着,伸手就在谢谨一额头上弹了个响崩:“不听话,就知道藏东西。”
走在前面的掌柜又默了一下,然后说:“我们还是聊聊凤凰吧。”
一边走一边听着掌柜的唠,唠着唠着就到了客栈。店面是一个格调书吧,打着暖黄色的灯,放着民谣,男孩子坐沙发上弹吉他,边上那女孩子嘚瑟:“哎,龙哥回来了。龙哥,成成打牌输了晚上请吃猪蹄。”
龙哥就是掌柜的,龙哥跟那个弹吉他男孩子说:“来来来,办了入住再去买,我的多放点葱花。”
顾斜谢谨一牵着猫和狗进来也是招眼。男孩放了吉他给他们办入住,而那边的女孩儿一会儿看看猫,一会儿看看狗,最后看看他们两个,眼神飘来飘去,想装作很自然的样子,又忍不住去看。
男孩儿反而很淡定:“要开空调吗?古城另外收空调费,您一共入住五晚,空调费一共是……”
龙哥招手,爽快:“聊得来,免了免了。”
道谢后,掌柜要他们出示一张身份证登记,谢谨一拿自己身份证给掌柜的登记,掌柜登到出生年月日的号码时默了,尴尬地抬头:“原来我们同龄啊,哈哈。”后面带一串干笑。
龙哥想撞墙。
临江,圆床房,阳台向沱江敞着,放了把藤吊椅,松了牵引绳后饺子轻巧一蹦就上去了。汤圆警惕性高,一直在陌生的房间里打转转,直到看见主人把行李箱打开才放心了,走到藤椅下窝着躺。
一家之主顾斜任劳任怨收拾行李箱,除了洗漱用品衣服和一些七零八碎,就猫粮狗粮零食玩具。猫粮狗粮还没收拾完,顾斜就往地板上一躺:“我订的可是双人圆床房啊。”
“是你自己说要带它们来的。”
顾斜现在真是悔不当初。一念之差,真是一念之差!
晚上谢谨一顾斜没出去,收拾完东西坐阳台上吹风。汤圆趴他们边上,饺子从吊椅上面跳下来,窝到谢谨一身上,伸伸爪子舔舔毛。它爸的腿比硬邦邦的吊椅舒服多了。
没窝几分钟,顾斜把猫抱起来堆汤圆身上,头枕在谢谨一腿上轻轻松松一躺。谢谨一伸手揉揉他的头发,然后给他按摩眼周的穴道:“舒服吗?”
“舒服。”顾斜眯起个眼缝看了看,“我家团圆饭们不认生啊。”
他家的团圆饭们一个正闭着眼睛摇尾巴,另一个靠它哥身边伸懒腰。
夜风清爽,凤凰的夜景的确很美,沱江吊脚楼,四处民谣手鼓声,真是贪图享乐的一家人啊。
龙哥的客栈养了一只猫叫小五,三个月的小橘猫,脖子上戴着小铃铛在书架上到处蹿。
客栈对面是一家清吧,清吧老板木子最宝贝她家的猫。猫的名字叫莫妮卡,高贵冷艳如莫妮卡,是清吧的镇店之宝。它趴在清吧门口的猫窝里能一天不动,谁都不搭理。
客栈的义工说:“莫妮卡太凶了,谁上去就揍。前几天木子姐把莫妮卡的配种小公猫接过来配种,结果小公猫就被莫妮卡挠了好几爪子。幸好我们家小五聪明,挨揍后就不往莫妮卡边上凑了。”
雪白的莫妮卡喜欢窝在清吧门口的木桌上。莫妮卡高冷谁都不爱理,瞥你一眼都是给你面子。
清吧里的木子姐说:“我们莫妮卡最喜欢和小五玩了。”
小五:“喵喵。”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