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他真的好难受。
“还有多久到啊,再不到我骨头都要散架了……”
周锦坐在马车里,只觉早上喝的半碗粥在胃里翻腾,随时都会从肚子里吐出来。
是的,他被宇文浔拉着也只喝了半碗粥,肉包都捏在手里了,也被宇文浔给拍了下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浔给捂住了嘴。宇文浔神经兮兮地说:“媳妇,你不能埋怨的,不然观音菩萨会生气的,到时候你又要生病了。”
宇文浔力气很大,伸手又是这样的突然,周锦没有防备,差点喘不过气来。
见周锦在挣扎,宇文浔以为周锦还要说出来什么不三不四的话,又特意压重了手,嘱咐道:“别说了,菩萨会听见的。”
周锦:我倒是想说啊,你倒是松开手啊喂。
挣扎了好一会周锦仍旧没有挣脱开,好在他灵机一动,掐了把宇文浔的后腰,宇文浔吃痛,嗷了一嗓子,这才松了手。
周锦吸了一大口气道:“我没被神佛弄死,得先被你捂死。”
“哦,我以为你还要说乱七八糟的话呢。”宇文浔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福伯正赶着车,听到马车里传出来的哄闹声,不由地摇了摇头。在他眼里,这两个人终究不过是被命运捉弄的两个孩子罢了。但愿两人以后都平平安安的才好。
马车在山脚停下,进寺院大门的时候,几个守卫被僧人拦了下来,佛门清净地,不允许带着刀剑进入寺庙。
这些人虽然被拦在了外面,但是几个身影却翻过矮墙,窜进了院内。他们身手敏捷,虽是白天也无人察觉,只有宇文浔感受到了些许的风吹草动。
这些年来,明着暗着周明嵩派了好些影卫监视他的举动,只要他离开王府,这些人必然会紧随其后。
他已经习以为常。
小和尚领着宇文浔,周锦还有福伯进入庙里,虽然贵为陈王,但是宇文浔几乎没来过这个观音庙,何况今日穿着也朴素,小和尚并不认识他,只把他当做普通富贵施主对待。
这样也省去了不少繁文缛节。
观音庙虽然不是南晋第一大寺庙,但是院内古树参天,香火气息浓厚,几个院子错落有致,曲径通幽,禅意很深。今日虽不是初一十五的大日子,往来香客倒也不少。
香客虽然众多,但是寺院内仍旧十分清净,除了从古树里传来的鸟叫声,也就偶尔几声钟声悠远绵长,更衬得寺庙幽静深远。
小和尚知道了宇文浔的来意,将他带去了主殿。一位等级高些的和尚走了过来,招呼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有礼。”
“阿弥陀佛。”宇文浔跟着福伯回礼,周锦也顺带学着两人的样子单掌竖在胸前,点头致意。
和尚将宇文浔带到供桌前,指了指桌子上的铜盆说:“施主,请先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