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办法的事，”朱曦无奈的摊了摊手，“府里的护卫全都是跟着我爹打过仗的老兵，我爹很少约束他们，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而且，你应该知道，东厂和锦衣卫会往家里派探子的，我家就这些老兵……什么事情不该说，他们清楚的很，对他们来说，兼职做厂卫的密探，不过多领一份薪水而已……”
这都行？
然而，仔细想了想之后，李正就明白了，这些老兵某种意义上已经跟朱家绑定了，且不说情感，一顿饱和顿顿饱，自己饱和全家饱，他们还是分得清的，对于东厂、西厂、锦衣卫，那还真的就只是一份兼职而已。
而且，还TM是白嫖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李正不再纠结这件事。
“说点正事，前军都督府那边，你能不能行？”
“想问什么你直接说！只有知道是什么事，我才好确定去找谁！”
“好吧，福建行都司以及他们下属卫所、千户所的名称，设置时间，历任指挥使，包括现任的……”
稍稍琢磨了一下，李正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广东都司的。”
一个广东都司出口，李正的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广东都带上了，那索性整个海边都带上就是了，反正也是为了混淆视听。
“辽东都司，山东都司，浙江都司，嗯，我想想，再加上山东、扬州、金山、浙江、福建、广东六处备倭都司，别着急，等我想想还有没有别的。”
李正这边还在琢磨有没有遗漏的，朱曦那边眼睛都直了，绕着李正转了好几圈之后。
“李正，从辽东，到广东，连备倭司都惦记上了，你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你准备找个没人的小岛，当个岛主？”
“去你大爷的，我就问你能不能查吧，你不能查，我找其他人去，卫指挥使我感觉人就不错，路子应该也挺广，刚才临走的时候还跟我说，如果我……”
“卫瘸子？”
“……”
“我告诉你，你没事最好别去惹他。”
“怎么？”
“我听我大哥说过，跟着我爹那些老部下里面，孙钟骑术最好，黄埔冲阵最强，吕俊生步战无敌，小岳岳人脉最广，你爹护卫在他身边他睡觉最安心！”
“至于卫瘸子，你别看他瘸了就看不起他，下陷阱、使绊子、玩阴招、设疑兵，卫凯是最厉害的！”
“无论是北边的达子，还是南边的蛮子，或者荆襄的流民，那都被坑的死死的，问题是，这家伙不光坑敌人，还坑自己人，我大哥都被他坑过不少次，你跟他打交道最好小心点。”
朱曦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李正的眼睛都亮了，这种绝对是LYB级别的存在，这可是绝对的宝贝。
只要有机会，一定要去拜会拜会，能跟他学上几手，绝对受益无穷！
至于风险，老子TM的连汪直都拒了……
“我说，我刚才说的，你到底行不行？”
“你，确定你不是倭寇派来打探大明内情的奸细？”
“滚！老子和倭寇不共戴天，到底能不能行，你给个准话！”
“等我想想，福建、广东是前军都督府，辽东、山东、浙江归右军都督府，至于备倭司……行，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把东西给你。”
“行，那我走了……”
“哎，我说，你怎么走的这么着急，我爹说留你用饭了……”
“我下午约了人？”
“谁啊？”
“在刑部观政的一个进士，你不认识？”
“进士？”
“怎么了？”
“你爹出身行伍，临了进了锦衣卫，你舅舅是阉党，你娘又不是高门出身，你从哪能认识文官，哪个文官会搭理你，还进士，都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这厮不会是想偷偷的去秦楚楼吧……”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去了秦楚楼就盯着秦妈妈看，我跟项经打架之前不是顺手救了个姑娘么？”
“嗯，然后呢？”
“他爹，就是那个在刑部观政的进士，昨天早上来我家道谢了，所以，我准备去……”
李正的话还没说完，朱曦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一抹男人都懂的笑容。
“我就说你小子怎么会跟项经当街械斗，原来是因为姑娘。”
“我TM……”
“我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国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