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挂山岗,呦呦鹿鸣林。
独火明松下,只见一树屋。
只见一个完美自然的树屋由一颗松树扭曲形成,一看就是木系法术的威力。
在幽幽的月光恭维中,冒出一个窗子,温和的黄光背景里,可以看见有两个人在交谈。
交谈的话题是什么?
一直跟踪功成父子两个的吱鸭李煌便给我们答案。
“老爸,老爸老爸。”渡嘟着小嘴吧嘟嘟个不停。
“什么事啊,好宝贝。”睡在松木床上,一尺厚的棉花垫便给功成温暖舒适地惬意态度。
“老爸为什么那一天要上山呢?”渡问的便是功成冒着生命危险走到星野的事。
“这个呀,老爸是为了见你,不然怎么会有你这个宝贝儿子呢?这样的乖仔好宝,两百年也找不到一个啊。”说着开心的话,功成将自己的儿子搂进怀里,亲吻着这至宝的脸颊,脸颊粉嫩,好比一个破不了有韧劲的剥壳熟鸡蛋。
渡被亲的痒痒,咯咯笑:“好痒好痒,老爸别亲了。”
“啊傲,老了就是容易困啊。”
“老爸也才一百二十岁,最少还有六十年可以活的呢。我还不困,陪我玩嘛,我还不想睡。”孩子总是有无限精力的,他们的精力就跟他们的快乐一样,来的毫不费力、也没什么高昂的铺垫。
“老爸、老爸的叫,这样下去,老爸都要被叫老了。好吧,你乖乖睡觉,我给你讲个故事,讲着讲着,你就睡着了。”功成将渡从自己的肚子上面放到棉花垫上,渡陷进棉花里,看起来搞笑似地乖乖闭起了眼,似乎暗地里跟功成玩着一个游戏。
再将一床暖心草编织、夹了鸭绒的被子盖在渡和自己的身上,侧着身子的功成,开始了被子里的故事。
姐妹两个在屋子里面待着,妈妈已经出去了,而在出去之前,妈妈嘱咐她们两个,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只有她回来来了才可以开门。
妈妈出去了,傍晚老绒婆来了,敲起了门。
“女娃子,开门啊,我是你外婆。”
两姐妹从门缝里一看,讲:“你不是我外婆,我外婆穿着青色衣服。”
老绒婆就去拗了几片芭蕉叶穿上,又来敲门:“女娃子,开门啊,我是你外婆啊。”
两姐妹又从门缝里一看,讲:“你不是我外婆,我外婆嘴角有一颗痣。”
老绒婆又去找到黑牛屎粘到嘴角,又来敲门:“女娃子,开门啊,我是你外婆啊。”
两姐妹一看,青衣服,嘴角有黑痣,是她们的外婆,就开了门。
等外婆进来,姐妹一看,就问:“外婆,你的痣为什么不在了?”
老绒婆讲:“来的时候,摔了一跤,撞到一个石头,衣服都烂掉了,黑痣也可能刚才跌掉了。”
姐姐就起了疑心,但老妹还小,时时刻刻跟着老绒婆。
老绒婆讲:“你们两姐妹那个爱干净,今天晚上就和我睡同一屋。”
老妹为了可以和外婆睡,就用石灰洗个干干净净。
姐姐就边洗边涂木炭,越洗越黑。
老绒婆,一看老妹洗的干干净净,姐姐乌漆嘛黑的,就讲:“今晚,老妹就和我睡一头。”
老妹好高兴。
睡到半夜,阿姐听到咯咯响的声音,就问:“外婆,你睡着没有?什么响?”
老绒婆答道:“你老妹磨牙呢。”
等过了一会儿,姐姐又听见咯咯响,又问:“外婆,又什么响?”
老绒婆讲:“我吃黄豆呢。”
姐姐讲:“外婆,给我拿点吃。”
老绒婆答:“女娃子,你吃不得的,你吃了要拉肚子的。”
阿姐讲:“我不怕,我也想吃。”
老绒婆不理她,继续吃得咯咯响。
姐姐又问:“外婆,我也想吃。”
老绒婆嫌她烦人,就随手扔了一块过去,姐姐一模是妹妹的小手指。
听到这里,渡突然打破故事的美好,发着抖的在功成的怀里问:“老爸不会是老绒婆吧!”
功成满脸溺爱,温柔搂着渡说:“不是老绒婆,是老爸,老爸会一直陪着渡的。”
渡钻得更紧了:“嗯,说话算话,继续讲故事。”
故事又开始了。
姐姐就装肚痛,讲:“外婆,我肚子痛。”
老绒婆就讲:“说了死丫头不能乱吃,你看肚痛了吧。”
姐姐就要起床。
老绒婆说:“你要去哪里?不要出去,外面有老绒婆。”
姐姐说:“我不会出去,就在门角落。”
老绒婆说:“乌漆嘛黑的,我用绳子缠到你身上,就怕你走丢了。”
姐姐接过老绒婆的绳子,一摸,是妹妹的肠子,姐姐拿绳子缠到一只老母鸡的脚上,丢进门角落的尿桶里,霹雳噗咯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