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并且最近几天都会有人遇害。”
“没有人去阻止吗?”
“有。”
“结果呢?”
“两败俱伤。”
周谙若的脑子一懵,觉得,那岂不是有很多人会死吗?那他们图什么啊?只是为了让更多人血流成河?
还是说,那什么生肖时辰牌的作用真的那么诱人?居然可以让那么多人为了一块小小的牌子去拼命。
“左先生前几天找过你?”
“左先生?”想了想,自己好像不认识一个姓左的人。
“一位头发雪白的老人家,他姓左。”扶辞解释。
听到这里,周谙若吓得差点从床上栽下去,怎么扶辞连这事儿也知道?是派人跟踪他了?还是老人家跟他说了?
“你怎么知道?”
“有人告知。”
“谁啊?你派人跟踪我?”周谙若下意识问了个不好的问题。
“别误会,是左先生在去找你之前,也来找过我。”
“哦。”周谙若点头,“他是来找了我,莫名其妙的,说要给我什么生肖什么牌?我没收,不过,这怎么了吗?有什么问题?他说我收了牌子就能找回记忆。”
“所以你不想找回记忆?”扶辞问了个冲动的问题。
周谙若坦然摇头,“我觉得,那没什么意义吧?老人家当时说的是,他可以用玉佩回到二十号那天。但是我觉得,既然时间已经在前行了,那为什么要再重复一遍原来的生活?”
扶辞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接话。
周谙若没注意,自顾自道,“哎对了,老人家干嘛突然找我?为什么又突然想把牌子给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吗?还是说,和现在的那些抢牌子的人有关?”
扶辞的视线轻扫过他的下巴,又落在他白皙的左手腕上,只答了四个字,“不太清楚。”
周谙若觉得自己是还有问题要问的,但是过了几秒钟看到扶辞起身的时候,那些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一句普通又稍显暧昧的询问,“你要走了?”
“嗯。”扶辞应了一声,“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周谙若望着他离开的修长高挑的背影出神。
夜里,很安静。
没有风声,没有虫鸣。
路边昏黄的灯光透过外头稀疏的香樟树叶可以照射进来,但是再和病房里惨白的灯光一碰撞,又像是被逼退了,又像是被吞没了,仅仅止步于窗台边。
他呼出一口气,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
是夜里太凉了吗?
好像也没有,这会儿才十月,琅州还没开始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