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看快递单,发现上面有寄件人的电话号码,寄件人的姓名却是个网名。
他看着手里的坠子,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他想知道是谁寄给他的。
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他耐着性子又拨了一遍,响了好几声后,幸好那边有人接听了。
“喂?”周谙若试探了一声。
“终于等到你打电话过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听起来那语气里又有些开心似的。
周谙若狠狠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久,才想起来,这好像是猎期的声音,“你是猎期?”
“不是我还能是谁?有人这么好心再把牌子还你吗?”猎期轻嗤了一句,不想过多废话,“你现在把牌子拿在手里吧?”
“是啊,怎么了?”周谙若看着那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很陌生的一块牌子,“这是我的牌子?”
猎期答非所问,“牌子拿好了,别丢。”
还在周谙若疑惑时,一阵天旋地转,他晕了。
但是不过片刻,他又醒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他惊吓到从床上坐起。
嗯?
床?
怎么在床上?
谁的床?
他的?
不是啊?
他的床这么大这么软?
百思不得其解之间,突然有源源不断的记忆从他脑海深处涌现出来,就像堵不住的泉眼似的。
一个个一晃而过的场景,陌生又熟悉。和他一直形影不离的那个人的脸,也很熟悉。
毕竟,除了扶辞又能是谁呢?
几乎是立刻,他的记忆就毫不犹豫的马上归位了。
可是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六号了。
时间又前进了一个月。
他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趁着月色,又看见了面前那堵墙上那副巨大的黑白飞鸟群图。
他这是在旁澜道,扶辞的家里。
他立马掀开被子下床,拖鞋也没来得及穿。仓促的动作晃得他左手腕上那对镯子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他心生欢喜,他开心地不得了。
扶辞,扶辞。
他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对扶辞的那一番蓬勃的爱意。
他此时心情澎湃,站在扶辞的卧室前,敲了敲门,但是发现门是虚掩着。
“扶辞?”他推门而入,叫了一声。
屋里是黑的,窗帘也是拉上的,一片漆黑的空间里,他感觉到扶辞是在这里的。
“扶辞?”他摸索着开了灯,发现扶辞确实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