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潇潇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谢芷清看着这幕,偷偷笑了。
他清清嗓子,对郎卅说:“怎么可以当着宝宝的面骂人呢。”
郎卅:“?”
谢芷清无辜地看着他。
真的十分无辜,又用微微凸起的肚子很无辜地撞撞他的胳膊。
郎卅:“……”
威风凛凛的狼王被这一个小动作整得无可奈何。他背着手,气得原地转圈,最后无奈地看看天空,笑着叹了一口气。
“唉!”郎卅揽过谢芷清的肩膀,笑道,“气死我啦!”
谢芷清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两只手抱住狼王的腰,钻进他的怀里。
日子平淡地过了几日。
开春了,天气越来越暖和,谢芷清摘了帽子、手套和围巾,整张脸清清爽爽地露在外面。
郎卅也和之前一样,无事的时候都会陪在他身边。
郎卅确实如之前所说,开始慢慢将狼族的事物交给郎潇潇去管理。只不过……
坦白说,谢芷清十分怀疑郎潇潇能不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她至今都没明白郎卅近来总是使唤她做这做那究竟是为了什么,甚至几次向谢芷清打听郎卅是否还在跟她生气。
她恐怕以为,这些是郎卅气急之下想到的惩罚她的办法。
谢芷清:“……”
不过,这些也不是谢芷清需要担忧的事,他偶尔听郎卅抱怨几句,还觉得蛮有趣的。
一眨眼,谢芷清肚子里的宝宝已经五个半月大了。
宝宝很活泼,在谢芷清肚子里一直乱动。他又很淘气,谢芷清“摸”他的时候,他动作就轻轻的,郎卅想“摸”一下,他就开始拳打脚踢。
郎卅道:“还没出生就会看人下菜碟,真是的。”
谢芷清只倚着他的肩膀笑。
又过了几天,闲散狼王终于有了工作,不得不出门了。
具体什么事情郎卅没明说,只是很罕见地一大早就出门了。
傍晚他回来时衣服上带着一大片鲜血。
春天衣服单薄,总不能拖了外衣赤着上身回来,郎卅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带着这片血迹回了家。
他推门进去,在谢芷清焦急开口前抢先说:“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我没事。”
谢芷清仍然担心不已,紧张道:“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郎卅说:“这两天一直有人说,在边界处看到了……老虎。我今天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把自己沾血的衣服脱掉,露出精瘦的上半身。也顾不上找衣服,先把谢芷清锁进怀里,安慰道:“我真的没事,身上的血是因为救了两个小狼,一个没留神溅到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