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笑着问：“如果不是因为和谢家的婚约，你们这一辈子，也不会叫我回来吧？”
程牧川已经说不出话来，眼泪鼻涕齐齐往下掉。
而耳边响起的话语声犹如一道道惊雷，嘲笑着他不切实际的妄想。
“那个姓程的，从出生以来就对我们不闻不问，你现在叫他爸爸，也能叫得出口？”
“那时候你应该记事了，妈妈还没死之前，他就已经跟林凤莲勾搭上了吧？”
叶蓁语气越发凛冽，眼底闪过寒光。
“而那个姓林的，知三当三，现在居然还想让我回去给她的亲生女儿做踏板，痴人说梦！”
程牧川痛得直抽凉气，只能用眼神哀求。
叶蓁皱着眉头把他丢到一边，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不屑地“哼”了声。
她居高临下，周身气场让人难以接近。
脸上的神情越是凶狠，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程牧川突然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了。
他只是呆呆看着，然后咽了口唾沫。
叶蓁忽然感到一阵恶寒。
这眼神黏黏腻腻粘在身上，就像是毒蛇的眼神。
让她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只想赶紧戳瞎对方。
“妹妹。”
程牧川还在恬不知耻继续说话。
叶蓁直接拎起拳头，再一次砸在了他的眼睛上，毫不留情。
程牧川肿成猪头的脸上再添了两个大包，眼睛里像是被撒上盐水一样，这下是死活也睁不开了。
叶蓁犹觉得不解气，重新扇了两个巴掌。
程牧川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跟一摊烂泥似的软在了地上。
“哥——”
巷口忽然传出一声惊呼。
叶蓁转头看过去，见到了一个满脸惊恐的女生。
她此刻正用手死死捂住嘴，眼睛不住颤抖着。
“程安溪？”
叶蓁喊出她的名字。
听见叶蓁的声音，程安溪身体剧颤。
她忍住恐惧，一步一步挪到了程牧川的面前。
“你，你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叶蓁怒极反笑，看着她那张看似不谙世事实则阴险狡诈的脸。
让林凤莲和程启明养大的，能是什么好种？
“报警吧。”叶蓁揉了揉手腕，“不过我得连你一起打！”
程安溪呆愣地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叶蓁就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头重重砸在了墙上。
然后一脚踹倒在地上。
程牧川和程安溪跌在同一处，头对着头。
叶蓁揪住两人的后脖颈，像砸石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