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张楠把这个小县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了个遍。
对这里已经算是非常的熟悉了。
张楠这几天又住回了公寓里。
这个地方没有黑夜，她几乎是靠着自己手表上的时间来判断自己的一日三餐和睡觉的时间。
蓝天之上的太阳永远的固定在了那个方位，明媚的阳光与之前张楠呆的那个世界截然不同。
那个世界的永夜，没有阳光。
就像是道家的阴阳符号一般，黑色与白色，界限分明，永不交替。
张楠将这几天收集来的信息全部整理成册，大致捋清楚了这栋公寓的人脉关系。
这个时代大概类似于张楠在现实世界生活的90年代初的生活背景。
这个年代大多数人一辈子可能都没有出过自己所生活的城市，交通通信都不便利。
文娱活动大概仅限于家里的电视机，
但是家里有电视机的都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家庭了。
出门的人也是蹬自行车。
周小青是一位五年级在读的女学生，母亲罗贵兰是一位全职家庭煮妇。
父亲周宇是一名货车司机。
在这个年代，周宇能够做货车司机，这份工作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工资也很客观。
至于为什么周家依旧如此贫穷，大概就是周宇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的缘故。
但即便如此，周家的生活也算是这公寓里比较客观的了。
至少周家还能有一个劳力在外面工作。
这也是周小青的母亲，即使被打，看着丈夫周宇跟其他人有关系，也不愿意离婚的缘故。
周小青在班级的成绩很一般，日常也不算是一个很活泼的孩子，所以并不起眼。
唯一的好友是楼上506的一个小女孩，两个人平日在一起上学。
那个小女孩叫林琳。
林琳的身体有病，在念四年级的时候查出来了白血病，但是因为是单亲家庭。
林母所有的存款花完，也没办法治好女儿林琳的病，就只能退学在家。
日常也不愿意出门见人。
唯独周小青这个朋友还能与林琳见面。
在周小青的日记里写到：
林家因为林琳的病已经花了很多很多的钱，后来周围的人也多多少少捐钱不少出来。
林母后来信了一个教。
家里常年摆放着佛像，又烧香又是画符。
窗帘被遮得严严实实，本身公寓的采光并不算好。
这样一来，林家就更显得阴森森的。
周小青都不太敢去林家找林琳玩，小孩子胆子小。
再加上林母信教后，整个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的，楼里其他人也不敢去5楼。
不过，林琳似乎的确变得好起来了。
周小青好几次被父亲关在门外的时候，只能在门外睡觉，有时候能看到林琳晚上一个人楼上楼下的走动。
但不知道是不是林琳怪周小青这段时间没去找她玩的原因，林琳并不愿意搭理周小青。
好几次周小青喊她，林琳都不回应，而且大概是身子好多了，跑得很快，周小青都跟不上林琳。
可是让周小青觉得很奇怪的是，她跟母亲罗贵兰提及这件事情的时候。
罗贵兰却把她狠狠的打了一顿。
一向软弱的母亲，竟然十分狰狞的告诉她：“以后不要在家里提林琳这个名字，晦气。”
周小青不解，觉得母亲大概是嫌弃林琳生病的缘故。
后面周小青的日记便没有更新了。
张楠还特地去5楼看了的。
506房间里，有一个暗格，如果不仔细去翻看，是不会发现这个暗格。
暗格里面有一尊佛像。
她想起来，第一次去506的时候，是和李辞一块。
那房间里有烧纸的火盆。
当时她还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来，这506也有供奉佛像的痕迹。
506的那个孩子，当时看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生病的痕迹。
相反的是，林琳的母亲林母看起来怪的很。
后面的举动一点也不像正常人类，倒是很像她那晚碰到的周小青的鬼魂一样。
周家全家人都死了，这是公寓里所有人的认知。
周小青死于自杀。
因为受不了楼里的风言风语，以及父亲周宇的□□，母亲的无视懦弱。
但张楠并不这样认为。
周小青应该是死于佛像有关。
就像是顾飞飞一样。
而且这栋楼里的人都精神有点不正常，或者说道德有点不正常。
周宇觊觎自己的亲生女儿周小青，并且还侵犯了周小青，年仅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罗贵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被丈夫侵犯，却无动于衷。
公寓房子的构造都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
房间不隔音，并且空间很狭小。
这样的环境下，极度压抑，可罗贵兰在这样的环境下，若说她不知情，那决计不可能。
至于1楼的门卫大爷自己便供奉着佛像，并且还想用她来祭祀佛像。
这样的人本身就不正常。
5楼的林母和林琳。
周小青说林琳患有白血病，所以才退学的。
但是张楠在5楼找到了一个医院检查的报告单，上面患病的人并不是林琳，而是林珍珠。
张楠猜，这位叫林珍珠的恐怕就是林琳的母亲——林母。
患病的不是女儿，是母亲。
可是林珍珠对外一致讲的是女儿林琳患病。
张楠心里有一个黑暗的猜想。
林珍珠不想死，所以找到了祭品林琳。
用女儿做祭品，让自己长生，活下去。
周小青年龄小，日记记录得也不算是很清晰。
但她曾写自己好几次遇到了林琳，在夜里的时间。
只是林琳看不见她，或者是不搭理她。
那时候周小青看到的真的是林琳，还是林琳的鬼混？
并且之前她和李辞看到的林珍珠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虽然对林琳看起来疼爱极了。
家里也布置得十分的温馨。
但一个正常的母亲，为什么要撒谎，把自己的女儿关在家里，并且声称自己的女儿得了绝症呢？
白血病，在那个医疗技术十分有限的年代。
当然称得上绝症。
哪怕是到来现在，依然是无法攻克的疾病。
顾飞飞就更不用说了。
跟周宇有染，似乎还跟其他男人暧昧不清，一个以皮肉为商品售卖自己的女人。
张楠记得她之前打开那扇门看到的景象。
顾飞飞挂在了天花板上，以一种永世无法解脱的祭祀方式，供奉着佛像。
灵魂遭受生前的折磨。
跟尤林林的死相一模一样。
甚至张楠觉得，这游戏就是拉她们进来做祭品的。
本身这里的人都死了，没了活人做祭品，神灵是会缺少供奉的。
如果主动有活人或者鬼魂输送进来作为神灵的祭品，那么神灵就会永远保护这群供奉它的人。
正如楼中小屋的那个活了很久的女人。
虽然张楠不知道它现在去了哪里，但应该还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只是不以人的方式存在，就像是那些人眼里的神灵一般。
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
古代人说的长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神话故事，张楠听了不少。
但亲眼看到的神仙，除了那个女人外，还真没见过。
404号理发店的老陈，也不算一个好人。
单身汉一个，经常以理发的名义，去骚扰小姑娘，还喜欢理发专门高价敲棒棒人家小姑娘。
402捡垃圾的老张，得了重病，活不了多久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苟延残喘的病秧子，也供奉着佛像，因为这栋楼的垃圾也是他负责。
所以周小青肚子里的那个死胎就是他捡到的。
当然、楼里的人默认了周小青是被周宇□□怀孕的。
可是老张却吃掉了那个死胎。
张楠在老张的屋子里看到了小孩的头骨，还有没吃完的肉。
是婴儿的尸体，张楠没有敢确定。
但是老张把自己吃药的偏方放在了抽屉里。
吃孩子可以治病，特别是刚出生的小婴儿。
老张记下来日子，去周家捡回来了那个被扔掉的死胎。
就在周家门口。
并且老张的药方不少，都是一些很邪门的药方。
张楠怀疑老张也信那黑佛。
只是没有在402找到佛像，却找到了不少蜡烛和纸钱。
还有一口棺材，摆在房子里。
大概是老张买给自己的吧。
这楼里基本上算是没有一个好人。
张楠去一家五金店里找了电钻还有大铁锤这些工具。
她拿着东西再一次去了那通道里面。
张楠做好了防护，戴了护具，就打铁锤砸那堵墙。
她算是受够了。
这个地方死气沉沉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她想着就算这墙后面根本就没有那间屋子，她也要砸开来看看。
电钻、铁锤……
这些工具轮番用上了后。
张楠总算是看到了墙后面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