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请旨赐婚,你再遇到别的出色的男人,会不会就这么把我忘在脑后?会不会这辈子都不可能点头嫁给我?一想到会失去你,我不能忍受,做了让你生气的事,对不起,因为我太爱你了。”
那种深入骨髓的失去与求不得,他不想再感受一次。
“这世界上,求而不得的人多了,怎么你裴境就一定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吗?”沈妙贞对着他冷笑。
“我问你,裴邺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你是不是做了手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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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题很跳跃, 上一刻还在控诉他,这一刻就问他,裴邺的死是否与他有关。
“你这样直白的问我, 又能问出什么来,就不怕我否认吗?”
沈妙贞丝毫不怕, 也不躲避他的视线:“因为大抵我还觉得你是个君子, 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 不欺暗室, 不说暗话,现在你对我说实话,我便还是信你的。”
她居然还是如此赤城, 如此炽烈, 拥有一颗金子般纯然的心。
裴境觉得,面对这样的她, 他阴暗的内心,感觉到自惭形秽, 产生了自愧不如的想法,但他又怎么可能承认这件事跟他有关。
“是皇后娘娘对你说的?”
裴境笑了笑:“她还真是疯的奇怪,坚持不懈的挑拨陛下亲近的臣子内宅关系。”
“你相信她说的话?”
沈妙贞却坚持看着他的眼睛:“所以我现在在问你。”
“我可以去背后查,但我没有那么做, 所以你要对我说实话。”
裴境深深的望着她,她那张脸, 已经褪去稚气, 宛如慢慢盛放的芍药花,开始初露头角展露光华, 她成长了许多。
“我没有插手过。”
“裴邺被分到昭武军的时候, 我是西京府君, 哪怕我有通天的本领,被陛下看重,也是在其位才能谋其事,内阁与兵部的调令,可不是我能插手进去的,在我担任兵部左侍郎之前,兵部两个侍郎,都不是陛下的亲信。”
“与其怀疑我,不如怀疑温齐,温齐难道不是比我更有嫌疑?”
他语气淡淡,却好像在吃醋。
“温齐是我的亲弟弟。”
裴境轻嗤一声:“沈天不也是你的弟弟,到头来不还是让你伤心?”
沈妙贞觉得她这么能怼人,愿意的时候能把别人怼的说不出话来,都是跟他学的。
“但温齐不是那种人,他虽然年纪小,行事却堂堂正正,是个汉子,不像某些人,只会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