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真够大的。”刘茂昌站直了身子，在猪骨堆积的旁边还有很大面积的地方，以及一条洞道。
石壁滴下水来，把下面的石块滴出白色的尖角。
尸体上升得很缓慢。
刘茂昌站在通道面前，周力权说：“刘哥，你站在那里干嘛呢，快上去了。”
“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刘茂昌看着不知道尽头的洞道说。
李新台站在一旁看了一眼救援队队长，他们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想看就去看看呗。”转而又对队长说，“这没问题吧？”
“这也和案情有关？”队长用力皱起眉头，似乎不太赞同。
李新台和他对视，说：“也许。”
李新台走在最前面，周力权有点犹豫地说：“李队，要不咱还不别去了，不知道地形，有点危险。”
“刚才那个队长说，没关系的。”刘茂昌转过头来对她说，“别担心啦小周，这不是没见过吗，来看看增长增长见识。”
“可是……”
“小周啊，你怕啥，当警察就是不能畏首畏尾，再说了，出事李队有担着。”刘茂昌打断她说道，“你说是不，老大！”
进来以后他们都下意识压低声音，刘茂昌这么一喊，声音顿时回荡在整个通道里，震得人一惊。
“别瞎叫唤。”李新台低声说。
刘茂昌的回声还在响着，不知道要传到哪里去。
越往里走，空气越潮湿，洞道突然变得狭窄，又突然变得宽敞，地上的稀泥被他们踩出了脚印，湿哒哒地粘在鞋上。
刘茂昌
走了一段路之后，出现了小溪流。
“是地下水。”李新台说，他声音格外低沉，“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
刘茂昌在他身后一激灵，“直觉？”
“直觉。”
石壁渗出水来，蚊虫几乎没有了，大晚上的，冷得他们打哆嗦。
走了大概几百米之后，刘茂昌有点犯怵了，电筒的灯光很亮，但是他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他问：“咱们还要往前吗？”
“你担心什么？和救援队说好了会等我们。”李新台没回头。
“真没想到下面那么复杂。”周力权在刘茂昌身后说。
这里洞道太窄，他们只能一个跟着一个走，除了李新台他俩完全看不清最前面是什么样子。
在刘茂昌再次提出回去之际，李新台停了下来。
刘茂昌就在他身后几步路，见状问道：“到头了？”
“到头了。”李新台的声音在寒冷的洞穴里十分单薄。
“那我们回去吧。”刘茂昌迫不及待地说。
“有个人。”
“什么？”
“尽头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