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夫人,苏夫人也带着徐姨娘进了来,见了赵淑芳如此模样,无不关切。
赵淑芳哭哭啼啼的:“老太太,大太太,太太。大爷他在外面包了个小的,还说要抬那个小的做二房,要休了我呢。”
赵夫人皱着眉头,面色阴沉的看了一眼苏夫人和徐姨娘。苏夫人大惊失色:“振鹏何时与你说的?这孩子怎能说出如此之话。老太太,依媳妇看,还是先把振鹏叫来,问问原委的好。”
赵夫人面色不悦:“休妻这话可是随便说的?想来是振鹏被外面的下贱蹄子迷了,不然怎么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
婉容不动声色低着头在李母身边伺候着,这赵淑芳是赵夫人的亲侄女,自然与赵夫人亲近。
李母一锤定音道:“不要再吵了,芳哥儿,你且擦好了眼泪,把自己个儿收拾好了。去,玉簪将振鹏叫来,若他真养了个外室,做出这等宠妾灭妻的事,我定不饶了他!咱们家祖先也是跟着太祖打江山的,传下来几代家风严肃,断容不得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
赵淑芳听了这话,果然不在哭泣,低着头:“孙媳妇儿就知道老太太定会给我做主的。”
得到李母的示意。婉容拉着赵淑芳去了内室洗漱。这时,二房唯一的儿子唐振鹏,也进了老太太的院子。
☆、海棠知心话
李母的拐杖在地上使劲儿敲了几下子:“你这孩子,你且说说,你这媳妇哭着来求我做主,芳哥儿哪里不好?让你说出休妻的蠢话来!”
唐振鹏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身材挺拔,相貌颇为英俊。他梗着脖子:“反正孙儿就是不要这个毒妇!她自己生不出来,还霸着不让别人生,我房里的龄官儿是怎么滑胎的?老太太且问问她。孙儿如今都快二十了,连一个子嗣也无,定是这毒妇使得坏。”
苏夫人流着眼泪,哭道:“我的儿,真真是命苦,只芳哥儿做了错事,也毕竟是正经的奶奶,你且原谅她这一回,她知错了,改了,贤惠了。岂不是更好,如何说的这休妻的话来呢?”
赵夫人冷笑道:“二弟妹说这话真是奇了,这死囚还得给个解释的机会呢。你这么一说,芳哥儿岂不是真背上了妒妇的骂名?老大房里的龄官儿是怎么滑胎的,大家都知道。芳哥儿尽心尽意的帮他看顾着,可龄官儿那个小贱蹄子自己不知好歹,大下雪天非要出去赏雪,滑了一跤也不赖别人。这回子到赖起芳哥儿了。”说着,转头看向老太太赵夫人声音哽咽:“老太太,芳哥儿虽然是媳妇的亲侄女,可是媳妇说句公道话,芳哥儿平日里是醋了一些,可也是被那起幺蛾子的小贱人们气的,她如何能做这等事。龄官儿自己滑胎,还要怪在我们芳哥儿身上,真真的冤枉的不行。”
说着,满脸怜惜的看着整理好衣衫头发跟着婉容走出来的赵淑芳:“可见我这侄女儿受得苦楚,老太太可得公正明鉴,还我们芳哥儿一个公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偷养外室,岂不被人嘲笑,我们芳哥儿都成了偌大的一个笑话,以后哪还有脸在服侍老太太呢?”
李母指着唐振鹏,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们还年轻,你媳妇儿是个好的,平日里给你管理内宅,又帮着大太太打理家事,劳累的很。你们还年轻,总会有孩子,如今你的通房反倒先怀上了,岂不是打芳哥儿的脸?偷养外室这事,还是早日打理干净的好。那个龄官儿还没坐上姨娘就如此兴风作浪,可见不是个好的。早点卖了出去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