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唐振鹏还要说什么,李母一瞪眼睛道:“我平日里就盼着你们有点出息,你倒好,做下这等子事情,真真是打我们伯爵府的脸面。”
唐振鹏被这么一说,连忙垂头丧气的低下头连声称是。
看了一眼赵淑芳,李母又道:“芳哥儿,我也得说说你,你也大度容忍些,好好跟着振鹏过,小两口切莫离了心。那个叫龄官儿的不是个安分的,我替你打发出去。振鹏偷养的那个外室,总在外面也不好看,若是个身家清白的姑娘,便接到府里来,给个通房的名分。这回你可切莫醋了。”
赵淑芳心有不甘,却还是福了福身,谢过了李母。
李母一脸的慈爱满意:“这就是了,振鹏,芳哥儿是你正经的奶奶,可不是那些个通房姨娘可比的。你们小夫妻两个好好过日子,我这老骨头过的才安心。”
赵淑芳笑道:“老太太说的,这回是孙媳妇的不是,回去定跟大爷好好赔罪,善待新妹妹。老太太疼孙媳妇和大爷,我们哪能不知道呢?”
一席话说的李母身心熨贴,唐振鹏暗自瞥了一眼赵淑芳,颇为不屑,就会讨好老太太。
经了这么一个事,李母也乏了,打发了他们回去,在婉容的服侍下安歇了。
赵夫人回到自己的院子,脸上还是恨恨的,看那苏夫人说的话,今日若不是她帮着辩白,启不坐实了芳哥儿妒妇的名声,要知道这七出中就有善妒一条。好个面善心狠的苏夫人,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那个龄官儿一个小小通房,能够如此猖狂,还不是仗着她是苏夫人给的。
好个苏氏,你不让我好过,你也休想独善其身!
想到这儿,赵夫人叫人把自家儿子唐鸿雁的两个通房喜福和海棠叫了来。
喜福是她的人,海棠是老太太的人。这海棠身材袅娜,相貌出众,看着就是一副狐媚子相,她实在是不喜欢这个海棠。可架不住儿子喜欢好颜色的,跟这个海棠如胶似漆的很是要好,就连喜欢的绿珠最近也不大提了。
赵夫人手里一颗一颗的数着佛珠,闭着眼睛也不去看站在下面的两个通房。
海棠和喜福都有点惶恐了,不知这大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良久,赵夫人才说道:“你们两个避子汤还都喝着呢?”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称是。
顿时,赵夫人弥勒佛似的表情裂开了一点,目露精光直射向喜福和海棠:“咱们这样的人家,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正经奶奶进门之前妾侍是不能有子的。鸿哥儿是要娶个京中的贵女的,你们两可小心着点!”